李岩翻了翻白眼:“人家是良家婦女,不消出去見客。”
燕狂徒心叫不妙:“喂,你要給我選甚麼衣服呢?”
李岩懷裡的銀票厚得能夠用來做千層紙練拳法,哪會買不起五十兩的衣服?又哪會看得上燕狂徒那五千兩?如果他本性張揚點,龍傲天一點,現在就要拿銀票出來打燕狂徒的臉了,但他不是那樣的人,他從不在本身的親朋老友麵前用心顯擺,對本身懷中的銀票隻字未提,隻是苦笑道:“燕姐姐,你才鬨騰了都城逃出來,轉眼又大搖大擺換了新衣服進京去,你說靠譜麼?我得給你買一身穿起來不像燕狂徒的衣服才行,以是不能讓你本身選。”
燕狂徒大驚。
燕狂徒這時已經醒了,但她還是賴在李岩懷裡冇起來,遠遠地瞥了一眼這些俠士服,又看了看本身被撕破了一個洞,還染著血跡的衣服,道:“幫我買一件……嗯……我要那件暗青色的,白髮魔女牌女俠服。”
幸虧,李岩並冇有將她扔到地上就走,他的脾氣那還真是好,這都是被一群不靠譜的妹子給熬煉出來的,他隻是聳了聳肩道:“無語,你這甚麼人啊?要不是我算是好脾氣的人,現在早把你給扔了。不過看你重傷成如許,我如果把你扔下,本身知己這關都過不去……總之,我不會扔下你。明天我要給你化個妝,你不承諾也不可,實在不想承諾,你就殺了我好了。”
燕狂徒道:“甚麼嘛,給人家買二兩銀子一件的衣服,你看這衣服多低俗,色彩多噁心,麵料多肮臟,另有這些閃閃發光的甚麼東西?這的確就是最爛的青樓裡的中年ji女纔會穿的,太掉身價啊……要不要這麼窮酸,買件好點的衣服給我會死啊,我都說本身出錢了……”她的確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我燕狂徒就隻值二兩銀子,我不活了……我他殺哦!”
李岩笑道:“有一種很標緻,很都雅的衣服,但是卻有點上不了檯麵,不能放在最內裡的櫃檯賣,我們就買那種……”
她當然不曉得,後代有一首歌是如許唱的:“女人若冇人愛多可悲,就算是有人聽我的歌會墮淚,我還是真的等候有人追,何必在乎我是誰……”
她忍不住擔憂起來,萬一李岩真的將她扔在地上就走了,她如何辦?是要認錯,還是不認錯了?哼……我燕狂徒當然毫不認錯……但是……如何感受內心空蕩蕩的?
李岩道:“就是要你穿這個。”
燕狂徒顫聲道:“不會讓我穿這個吧……”
燕狂徒的神采像吃了個苦瓜:“這件色彩固然不俗了,麵料也提起來了,但是……這領口開得這麼低是如何回事?”
這都城南麵的小鎮,天然又是候監集。
前麵跟著的麻花辮妹子韋小寶鼓掌笑道:“那還用問?當然是青樓女人們穿的那種……”
“這件色彩不錯吧。”李岩把衣服拿起來,在燕狂徒的身前比劃了兩下,笑道:“大小也剛合適,並且應你的要求,不是二兩銀子的便宜貨了,你看,二百兩哦,漲了十倍,看這麵料,絕對是頂級的絲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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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乾嗎不能穿那件?是太貴了你捨不得給我買麼?”燕狂徒的目光向價碼牌上麵一掃,哼道:“才五十兩,你不要奉告我你是個窮鬼,連五十兩都拿不出來。不過冇乾係,姐姐會罩你的,你在我左邊袖子裡找找,那邊有一張五千兩的銀票,姐姐送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