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不起來,但馬尾辮妹子竟然曉得,她急問道:“袁督師,但是指的袁崇煥袁督師嗎?”
馬尾辮妹子是來行俠的,卻不是來肇事的,從速道:“這位爺台莫聽他胡扯,我二人路經此處,見有人行色倉促向這山上行來,因好管江湖閒事,便跟過來看看,卻不知這山上是哪位豪傑在開武林大會麼?是恰是邪?”
兩人跟著那些勁裝男人的方向走,不一會兒就離了大道,走上了小道,小道崎嶇蜿蜒,通向一座高山,那山勢險要,不似有人居住,卻有一些粗陋的房舍,看模樣是臨時搭建起來的。
那擋路之人神采微變,心想:此人莫不是用心來拆台的?
她向前一步,就籌算硬闖,盤算主張必然要上山去看看,如果甚麼邪教集會,她便要脫手懲辦,完成行俠的題目。但她轉念又想,這山上集會的邪教若滿是漢人如何辦?我不想打傷漢人,又如何行俠呢?這……可真是個讓人頭痛的題目。
那雙手空空的人喝道:“兩位少俠,此路不通,還請轉頭。”
那打彈子的曉得技不如人,擋也擋不住李岩,乾脆光棍隧道:“此山名為聖峰嶂,山上集會的都是我山宗的兄弟,我們在祭奠袁督師。”
李岩笑嘻嘻地捏住泥彈,左看看,右看看,然後笑道:“你送我兩顆彈子做甚麼?我又冇彈弓……”言畢將手一揮,兩顆泥彈被他擲了歸去。李岩固然還冇練過暗器伎倆,但他兩重全真內功可不是白練的,順手擲出的泥彈也遠超彈弓射出來的能力,那泥彈帶著呼呼風聲擊歸去。
“咦?小子有點門道。”那打彈子的男民氣中一驚,這才曉得敵手身上是有工夫的,從速拉開彈弓,又是兩顆彈子射來。
那攔路之民氣中暗覺好笑:這兩人一個是酸腐墨客,另一個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春秋,能有多大本領?竟然敢出來管江湖中的閒事,真是活得不耐煩了。他從背上取下一把彈弓,笑道:“如果要管江湖上的閒事,也須得有本領才成。你們年紀悄悄的,還是回家呆著吧。”
卻不曉得這時候馬尾辮妹子已經運轉了一下少林內功,將痠麻的右臂血脈重新貫穿,完整冇事兒了,她有點憤怒隧道:“你要顯你的彈子工夫,對空打也就罷了,怎地俄然暗害我們?看來山上集會的也不是甚麼好路數。”
但打向李岩那一枚彈子,就冇這麼輕易見效了,李岩已經學過最粗淺的聽風辨器之術,彈子方纔打向他,他的耳朵已聽到風聲,當下不動聲色地將全真內功運到手臂之上,等那彈子打到脈門前極近之處時,他假裝要擼頭髮,手臂輕抬,避開了脈門關鍵,要那彈子打在小臂上,二重全真內功一彈,那泥彈那裡打得痛他。他卻假裝“哎呦”地叫了一聲,驚叫道:“你……你如何暗害人?我的手……麻了……麻了……”
這一次李岩卻冇用扇骨將彈子擊落了,貳心中暗想:你不斷的打彈子過來,我不斷的用扇子擊落,如許下去甚麼時候是個頭?需得露一手,嚇住這傢夥才行。
李岩持續裝他的酸墨客,吟道:“此路明顯是通的嘛,我看到有很多人順著路走了疇昔,你卻為何說此路不通?難不成這山上有賊人集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