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遠仍然緊握著崔小眠的手,他的手冰冷,崔小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。
“平身,賜座。”
一旁的樂平公主嗬嗬嘲笑,道:“皇後說不出口,這個好人就讓我來做吧,皇上,看了上麵跪的阿誰小子了嗎?嫵公主便是同他一起私奔的,這事千真萬確,這小子就是公主的姦夫,桃花城縣令便可作證,不信您可親身鞠問。”
皇後這招很狠,看似自責,實則是苦肉計逼著英宗懲罰相乾人等,嫵兒隻是公主,定妃也隻是個冇有子嗣的妃子,但她仍然容不下她們。
英宗是想再找個藉口,畢竟這個孩子看上客年齡還小,做師父的若說這孩子品德高貴,此事便就罷了。
樂平公主咯咯嬌笑:“皇上,這孩子不小了,本年十三了。提及來他也不是外人,他是六皇子府裡的,我先前還感覺奇特呢,如何嫵公主常往她六哥府裡跑,卻本來有這麼個小崽子拴著公主的芳心啊。”
崔小眠一向都曉得,不但太後不喜好賀遠,就連皇後這個親孃對賀遠也並不親厚,可冇想到這乾係竟然僵到這個境地。
“長姐,此子年紀尚幼,又能對嫵兒做出何事,不過就是小孩子貪玩罷了,何必說得如此嚴峻。”
好久未發一言的太後把手裡的玉盞往幾上用力一放,砰的一聲,屋內立即溫馨下來。
崔小眠還是前次太後壽誕之上,在禦花圃裡遠遠地見過皇上。她跪在地上,剛想昂首,腦袋便被人從後按了下去,她隻看到一雙穿戴黃色靴子的腳在她麵前走過,坐到上首。
皇後的聲音慢條斯理,和她的麵相一樣,看似一團和藹:“皇上,都是臣妾失責,對公主未能嚴加教管,這才讓她做下如此醜事,令皇室蒙羞。”
“貪玩?貪玩到少年男女一起私奔,嫵公主得皇後教誨,本應冰清玉潔,就因為這等下做坯子,而毀了貞C,皇上卻不聞不問,難道是滋長百姓yin邪之風,若傳到文武百官耳中難道成為笑柄,我大成皇室顏麵安在?”
英宗動容,這話太刺耳了。
她有些不幸賀遠了,先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要殺他,又是親姑姑想節製他,親孃親奶奶也恨不得把他踩到腳下,幸虧另有英宗這個父親對他不錯,但或許就是因為父親偏疼他,這才讓他成為眾矢之的。
定妃喜形於色,不斷的叩首:“皇上,太後,嫵兒固然一時貪玩,但她同女子在一起,又怎算失貞,請皇上太後、皇後孃娘明查啊。”
太後使個眼色,一旁的嬤嬤將崔小眠拉起來帶到後室,未幾時一名老嬤嬤走出來,在太後耳邊私語幾句。
太後歎口氣,道:“既然是個女娃娃,那這事就算了吧,公主和老六這個門徒,都過分膽小妄為,皇後,把公主交給你,罰她抄上一百遍金剛經,再禁足三個月,至於老六這個女門徒,帶歸去本身管束,女娃娃整日穿男裝拋頭露麵終是不好,早些許配人家嫁了吧。”
“天子,這本是後宮之事,哀家本不想去煩你,也不知是哪個嘴快的,跑到天子那邊通風報信,既是如許,就讓皇後和你說吧。”
太後一聲嘲笑:“哀家這宮裡現在是四周通風啊,這纔不到一個時候呢,不但天子來了,就連哀家這很少露麵的皇孫也來了。”
英宗的眉頭皺起,道:“皇後這是做甚,朕何曾說要見怪你,老六,你阿誰徒兒本年幾歲,一貫操行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