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砰砰”,她敲敲牆壁,側耳聆聽,隔了一會兒,隔壁也傳來“砰砰砰”敲牆的聲音。
誌覺看看她,歎口氣:“妙能最是慎重聽話,這等事他是千萬不會去做的。”
崔小眠好不輕易能夠說出話來,隻是連她本身也感覺這話說得慘白有力。
除了那總也抄不完的書,她無所事事,牆上的道道越來越多,先是構成了一個“正”字,然後是兩個,三個,到了第四個時,她終究抄完一百遍啊一百遍!
誌覺道:“阿彌陀佛,你隻是俗家弟子,寺內杖責之律自是不成用於你的身上,然,有錯在身,不罰不成,就罰你禁足三旬日,謄寫整卷金剛經去吧。”
抱病的孩子特彆乖,還不到一個月,小禿頂那圓圓胖胖的包子臉就瘦得巴掌大,下巴尖尖的,她本來就比同齡孩子個子矮,現在則顯得格外肥大,縮在那邊,小小的一團兒,看上去分外惹人垂憐。
誌覺沉吟半晌,問妙能道:“妙能,既然你說這些都是你一人所為,那為師問你,你想要為師如何罰你?”
“哼,你自是要罰,但不是謄寫佛經,”誌覺回身,從櫃子中取出兩本薄薄的小冊子,扔到崔小眠麵前,“你應知這是何物,也應知是何人所留,每本罰抄一百遍,出去吧。”
誌覺精通醫術,對這類發熱感冒的小病更是手到擒來,一副湯藥喝下去,崔小眠卻不見好。誌覺不明覺曆,又是一副湯藥喝下,崔小眠不但冇有退燒,反而更加嚴峻。
說完,妙能便直挺挺跪在誌覺麵前,背線拉得筆挺,等待誌覺懲罰。
崔小眠哈著腰,恭恭敬敬,意味性地扭扭屁屁,就當作搖尾巴吧,汪~~
崔小眠立時認出,這便是以一部《女誡》混來身後殊榮的班昭老太太。尼瑪,這段日子冇少罵她,莫非她白叟家氣不過,從宅兆裡鑽出來找本身吵架?
回到誌覺的禪房,崔小眠的哭聲便戛但是止,抬起那張儘是淚痕的小臉兒不幸兮兮地看著誌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