昂首看著顧南城,左淺微微眯了眯眼,噙著一抹淡淡的笑,等著顧南城如何勸她這個大嫂不仳離——
“……”
他在她麵前站定,緩緩抬手覆上她的臉頰,一字一頓:“你要做無良的騙子嗎,左淺?我都仳離了,你卻俄然不想要我了,你上哪兒找一個老婆賠我?”
左淺盯著他,他勾唇淡淡一笑,“我不會說。”
“小淺啊,小城是聽了我的話才勸你的,你就不要跟他計算了,有甚麼委曲,有甚麼脾氣,都衝我來,彆跟小城普通見地,好嗎?”
*
望著他剛毅的臉龐,左淺搖了兩下頭,哽嚥著說,“我冇有不要你……我冇有……”
她不能狠心逼蘇少白,莫非就得用眼淚逼顧南城罷休麼?說到底,她最割捨不得的、最放不下的男人,全天下都隻要他顧南城一個。
他緩緩抬手摸了摸臉上的血液,拿到麵前看上一眼,然後眼神涼薄的盯著左淺——
顧南城明白蘇宏泰是想留給左淺和蘇少白伶仃的空間,以是他淺笑著起家跟蘇宏泰上樓了。臨走之前,還特地看了一眼左淺,彷彿對她有些不放心——
之前聽這首歌,她從不感覺有多哀痛,但是明天聽了蘇少白的一些話以後,她再一次聽到這首歌,俄然感覺這首歌好苦楚。
“……”左淺眼眶一熱,望著蘇少白哀傷的側臉,她喉頭一陣痠痛,眨眼的一刹時溫熱的液體順著睫毛滾落下來。
木卿歌咬牙切齒的一個耳光揮在安夏臉上,“這個耳光就是最大的乾係!安夏你這個蠢貨,你抨擊左淺不會用其他的體例麼!你抨擊左淺你不會去勾·引顧南城麼!你睡了蘇少白算個甚麼事兒!是個明眼人都曉得左淺愛的人是顧南城,你搶走蘇少白她還給你鼓掌喝采呢你個蠢貨!你媽當初生你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!!”
蘇少白側眸意味深長的凝睇著左淺,嘴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,“你想要我給她甚麼說法?給她錢?或者是名分?”
特彆那一句,“我不是個稻草人,不做夢不還手,彆用淚水逼我罷休”,這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痛了左淺的心。
顧南城側眸凝睇著左淺,對上她清楚帶著促狹笑意的容顏,他嘴角一抽,不由抬手扶額漸漸收回目光,皺著眉頭考慮著該如何用詞。沉默了幾秒,他又重新看著左淺,一樣的,張了張嘴以後他又皺著眉頭抿唇持續考慮用詞。
美好的旋律在耳邊反響,左淺閉緊雙眼,這些歌詞也在麵前閃現。
他將脫下的外套搭在胳膊上,他帶著心疼的淺笑,看著路人在她和他之間穿來穿去,一個又一個的走開。
安夏背脊一僵——
紙巾盒刮傷了他的臉!
並且她竟然大嫂範兒實足的叫他小城!
蘇少白緩緩閉上眼睛,那一刹時,天下寂靜無聲。
左淺站起家走到蘇少白輪椅邊,將他推到沙發邊上,這才重新坐下。昂首望著他,她遊移了一下,不曉得該說些甚麼。
顧南城微微眯了眯眼,好整以暇的盯著左淺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。他勾唇淡笑,既然她這麼喜好玩角色扮演,她這麼享用嫂子訓小叔子的感受,那他就讓她享用個夠——
“嗬,你這麼大本領,我不找你我找誰?”木卿歌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和睦,她冷酷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安夏,然後換了個姿式站著,諷刺道:“我傳聞你睡了蘇少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