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說,藍晴湛也不說。
“小雪……”藍晴湛又叫了她一聲,抓住了她的手,聲音中都是不安的忐忑。
她卻不睬他,低下頭,又挖了些藥膏,往他充滿紅腫指痕的臉上均勻塗抹。
電鋸是鋸齒形的,那道口兒的皮肉全都被絞爛,上官映的父親想儘統統體例,也冇體例讓他臉上的傷,規複如初。
“對對!”葉清瓷擁戴,對沈千雪說:“我帶著傷藥,給你男朋友措置一下臉上的傷吧?”
他被仇敵綁進了一棟陳舊的老屋裡,那人猖獗的拿著一把電鋸,要把他鋸成兩半。
“感謝嫂子!”沈千雪笑著對她做個鬼臉。
他俄然有些蒼茫了。
但是對藍晴湛,他實在興不起半點感激的心機。
藍家也是雲城王謝,固然家世不如上官家,但也有很厚的家底。
一個甚麼都不缺、在社會上的職位身價,涓滴不輸給他的男人,為甚麼還是由著他吵架欺侮,從不抵擋?
冇有。
就是如許一個男人。
沈千雪撇撇嘴巴,挖出些藥膏,謹慎翼翼擦在他臉上,嘴裡嘟嘟囔囔:“你笨我也笨,天底下這麼多男人,我如何恰好就不開眼的看上你這個笨伯呢?論拳腳,上官映莫非還能是你的敵手?他打你你不會還手嗎?你見他一次打他一次,你看他還敢不敢在他麵前擺甚麼大哥的譜!”
雲城尚武,朱門世家後輩,都以習武為榮。
葉清瓷翻開小包,先拿出棉簽和消毒劑,讓沈千雪給藍晴湛臉上的傷消毒。
上官映有技擊教員,藍晴湛也有,並且他很有天賦,練的極好。
藍晴湛冇有拿過他們上官家,一針一線,一分一毫。
上了大學,就把藍氏從他父親手中接了疇昔,本身打理,並且蒸蒸日上,越做越好。
他的耳邊,沈千雪猶在不斷的指責:“阿湛到底欠你甚麼了?讓你如許打他?他是吃你們上官家的了?還是喝你們上官家的了?他拿過你們上官家一針一線一毛錢冇有?你有甚麼資格在他麵前擺譜?你有甚麼資格讓他跪你?你有甚麼資格打他的臉?他欠你一分一毫嗎?”
他被綁住了手腳,堵住了嘴巴,隻得眼睜睜看著嗡嗡作響的電鋸,離他越來越近。
藍晴湛真的欠他的嗎?
藍晴湛不曉得該如何辯白,隻是無法的看著她。
藍晴湛的母親身後,藍家的統統產業,都留給了藍晴湛。
時至本日,藍氏在商界圈的職位,不比上官家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