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舒一身碧色衣服,陪在身邊,竟拿他跟遲駿比了比。遲駿性子比他急些,走路比他快些,笑的時候比他利落些,長相上倒是不分高低。不知那傢夥帶著一個妊婦,一對情侶,死到那裡去了?自皇宮一彆,該不會是永訣了吧!
“咳咳”雲舒又猛咳幾聲,俄然想到小允子還在水裡呢!捂著胸口看向阿誰說要給她診治的青衫公子,沙啞的嗓音,焦心道:“我…我家小允子還在水裡呢!你功德兒做到底,從速幫手援救援救吧!”
說完,把扇子放在桌上,端起茶盞,扒開茶葉,很文雅的喝了一口,蓋好茶蓋,放回桌上。把扇子拿在手裡,指著度量琵琶的女人們,輕笑著說:“明天可貴你們趕上我元弟這等朱紫,還不快點兒按挨次獻曲,若能博的我元弟一笑,好處甚多甚多。”
雲舒心想,小允子會工夫,大抵也會水,算了,各有天命吧,每小我的運氣都由持命老仙操控著!她也是故意有力。
“唔…”手拿摺扇的青衫公子微皺俊眉,急聲叮嚀道:“快,你們再跳下去看看,能救的話抓緊。”
蘇子言懂醫術,每天給雲舒把一次脈,還給雲舒喝他調製的湯藥。小童好天十二三歲的年紀,每天來看雲舒幾次,一來二去,雲舒和蘇家的人就熟諳起來。
青衫公子姓蘇,字子言,單名一個諾字,是本地一家富戶。二十多歲的年紀,邊幅高雅,氣質不凡。
雲舒皺眉,既然賣藝女子們出身不幸,都留下的話就即是她們每人能得些財帛。蘇子言家底兒薄弱,恩賜恩賜,做做善事,就當是積善性善了。對下輩子好處多多,等本身回了天庭,再在持命老仙哪兒動動嘴皮子,他更是榮幸。
幾聲齊刷刷的迴應,“噗通噗通噗通”幾聲,幾道人影又紮進水裡。
雲舒被人扶進船艙,又有人幫手把濕衣服換下來。青衫公子坐在床邊給她包紮傷口,後又給她評脈,小童給她端來一碗熱水,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幾口。身材才找回了一點兒知覺。
蘇家家宅豐富,配房數間,迴廊天井,花圃池景,很有幾分皇家彆院的風采。
想到這兒,抿唇一笑,低聲道:“子言兄公然好人,元容感覺這些女孩兒個個敬愛,不如都留下來吧!讓她們每人唱上一曲,如果她們故意去蘇園,就都帶著也可!”
蘇子言還是一身寬鬆的青色衣衫,長髮半束半散,手拿摺扇慢走慢搖,一臉的風雅文質氣味。
蘇子言摺扇敲動手心,眯眼看看身姿婀娜,嬌容粉嫩的賣藝少女,再扭頭看向雲舒,見雲舒看女人都看直眼了。扇子在雲舒麵前桌上悄悄一敲,含笑道:“元弟,明天出來主如果陪你逛街散心,瞧上阿誰了,不必拘束,順手一指就好。隻要元弟你喜好,也可把她帶回蘇園,每日對著元弟操琴弄歌,全當是解悶了。”
心道,蘇子言你莫疼惜財帛,下輩子我讓你活的更好些。
雲舒被安排在一間很溫馨的配房內,有丫環小廝服侍著,三天的工夫,傷勢大有好轉。
蘇子言合上扇子,抓住雲舒的胳膊,回身就往茶館走。這家茶館很大,內裡人也很多,唱曲的女人有七八個,坐在二樓雅間內,蘇子言摸出金釘子往桌上一拍,把幾個女人全叫了來。個個手扶琵琶,站成一排,等著定選。
蘇子言手拿摺扇,拱手淺笑,雲舒從速從床上坐起來,揚起唇角,拱手回禮:“子言兄,明天鋪上買賣不忙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