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量琵琶的粉衣少女,婀娜的身姿上前一步,悄悄一福禮,嫣嫣含笑,嬌嬌輕柔的聲音說:“小女子純兒,願為元公子撫曲,隻是不知公子愛好甚麼樣的曲子?”
說著話,人已經一溜煙的跑了。她記得蘇子言家有好幾個月門,好幾個小花圃以及獨立院落,隨便一藏小好天就找不到她了。繞過大院子,穿過兩個月門,就籌算去最深的院落內裡,未曾想左邊樹底下一道人影閃進一間配房,那人影竟有些熟諳。
蘇子言一臉含笑,摺扇悄悄敲打動手心聽的是津津有味兒。雲舒單手托腮,聽的是直想找個軟榻舒舒暢服的睡會兒。像清倌獻藝,聽上一曲兩曲還好。這十曲八曲聽下來。都快成催眠曲了,惹得雲舒一個勁兒用茶醒腦。不然,怕是早對峙不住了。
說著話人已經坐在床邊了。芊芊玉手中的細瓷碗兒往外冒著溫溫熱氣,聞起來有股非常的苦澀。
蘇園是賢城第一富戶,像北裡花姐,清倌藝女,哪個不想攀而附之,八個水靈靈少女,見蘇子言和雲舒這表麵長相又都是一等一的好,天然是求之不得。
雲舒含笑點頭,純兒盈盈一笑,非常美好的身姿,坐到中間那把雕花圓凳上,芊芊玉指試了試琴音,又抬美好雙目,深深的望了雲舒一眼,然後垂眸撥動琵琶。
雲舒答覆甚好甚好,隻要女人們樂意,我歡暢的緊。
雲舒反應過來,兩步走到好天身邊,抬手揉揉好天後腦,輕聲道:“好天,你喜好捉迷藏麼?我感覺聽曲很冇意義,不如我們兩個捉迷藏玩兒好不好?”
好天見本身說完,雲舒冇有半點兒反應,直勾勾的眼神盯著房間某個角落,忍不住歪著腦袋喊了一聲。
雲舒醒過來時,就躺在蘇園她平時住的那間配房裡,陽光透過窗紙暉映出去,看模樣是過了一夜,天又亮了。在天庭時就不堪酒力,這個殼子彷彿還不如她。展開眼睛背麵疼的短長。門被人悄悄的推開,端著茶盤走出去的竟然是明天在茶館給她獻曲的純兒。
純兒穿戴的仍然是一身粉色,隻是頭飾比明天稍稍隨便了一些,長長的秀髮披垂在肩上少量,輕挽在頭頂的發簡樸紮眼,左邊一朵粉荷妝點,右邊一隻珠釵微晃。朱唇輕染點紅,彎唇一笑,都雅極了。
她本身是女兒家,一個頂著男人殼子的女兒家。純兒雖美,她卻無感,洗完澡回到房間,純兒竟然給她清算床鋪。她站在門口無法點頭,不是說弄返來儘管著操琴頌歌嗎?怎的連服侍人的活動都得做?唉…不易,難怪書上說賣藝女子多不易,十人有九苦人家。她明天是深有體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