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不成,奴婢腿腳不便,定然服侍不周,少不得人。”
進了偏殿,劉嬤嬤纔想起來問她們的名字,讓她們放下承擔,隨她見過主子去。九皇子衣衫不整,頭髮蓬亂,聽到她們進門的聲音便皺了眉,見她們施禮,隻撇了一眼,冷言道:“出去!”
護送的將領正了正身,單膝跪地,嚴厲地說:“此次護送,末將不求有功,但求無過,若殿下有所思疑,末將便照實相告,此次路程隻要一開端的三天按著打算行進,以後遇了雪天,隻得放緩路程,不能到達縣城,便在小鎮過夜,以後便一向如此,有兩天勉強到了縣城,已是快入夜的時候,大師也都冇往街上去。末將不知殿下需到縣城兌換銀票,未能安排,請殿下恕罪!”
出了宮,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馬車,雖曉得了隻要一輛,卻冇想到是那麼小的一輛!比瑞雪進宮是坐的馬車還要小上很多。皇陵在東北,有二十天擺佈的路程,這天寒地凍的,兩個小丫頭必定也要坐著馬車走,否者,定是跟不住的,可馬車坐了四小我,底子就放不下兩個大箱子,劉嬤嬤一下子犯了難。
原覺得另有五天的路就到了,冇想到他們走三天,歇半天,愣是走了十天賦到了離皇陵比來的小鎮封弓莊。
“這,這行李已經夠少了,若再少,隻怕……”
劉嬤嬤本想再歇一天,後日解纜,耐不住護送的將領再三催促,說是此次路程已經很慢,再擔擱下去,怕上頭見怪,哀告九皇子出發上路。九皇子退了燒,精力好了些,想著,隻剩下一小半的路,再熬幾天,到了皇陵再好好歇息不遲。
劉嬤嬤在宮裡待久了,天然曉得皇後孃孃的意義,張了張嘴,想說甚麼,又硬生生忍下了,讓瑞雪和婉兒將那一個箱子搬進屋,重新清算了一番,捨棄了好些東西才縮減成了兩個箱子。好不輕易將箱子抬到了宮門口,便看到了侍衛長說的那位公公,他嘴上說獲咎了,做起來美滿是雞蛋裡挑骨頭的模樣。劉嬤嬤聽懂了侍衛長的提示,行李方麵天然冇甚麼題目。
比落第十五天的時候,溫婉兒還斷斷續續發著低燒,劉嬤嬤和九皇子也夠傳染了風寒,更糟糕的是,九皇子還建議了燒。同在一輛不通風的馬車內,必定是一人抱病,世人“共享”,不得已,在比來的小鎮上休整一天。這天,劉嬤嬤帶瑞雪出門,買了藥,買了三兩上等人蔘,給瑞雪和婉兒各買了一條棉大衣,一頂棉冒,一雙棉鞋,還買了兩條毯子。最後,劉嬤嬤去了一間錢莊,卻苦著臉出來,隨即去了間當鋪,出門的時候還罵著老闆不識貨,表情較著很糟。
劉嬤嬤歎了口氣,領了她們出來,叮嚀她們清算東西,便出來服侍九皇子,一向聽劉嬤嬤在勸,冇聽得九皇子的聲音。不過,瑞雪和婉兒總算聽出了些事情。九皇子的生母因出錯被打入冷宮,而九皇子焦急保護生母,衝撞了皇上,被罰去守皇陵,明日解纜,本該是九皇子一人前去,蘭妃娘娘求了皇上,才恩準劉嬤嬤和兩個宮女同業,而先前服侍九皇子的宮女姐姐與一件首要的事情有關,還被關押著,不能前去,便找了她們。劉嬤嬤因腿腳不便,一向在馨蘭殿養著,纔沒被叫去問話。
大年初三朝晨,便有侍衛前來“請人”,她們才搬出了一箱行李,見裡頭另有五個,侍衛長向九皇子行了禮,說:“皇後孃娘叮嚀,九殿下前去守陵,除了衣服等必須品,其他一概不得帶出宮,出宮時會派公公查抄物品。再者,此次前去皇陵,隻派了一輛馬車,行李多了隻怕帶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