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腰帶……”陸離想了一下,臉上有些漲紅,白了一下,又紅了一下,便不再問了。
沈夢麵色嚴厲,俄然拱手,向陸離道:“此筆揮出,與陸判就是陰陽兩隔,陽間間陰靈相欺,與地府亦有乾係,陸判勢弱,牢記少怒少事,前路漫漫,盤曲盤曲,不儘人意之事,十之八九,一起保重,五十年後,沈某再與陸判相見,定不忘初心,一起為地府效力。”
這時,院子裡,俄然有人喊了一聲。
沈夢伸手,手在腰邊一晃,一條繩頭晃了晃,軟軟地落了下來,竟是一條長繩。
連同陸離,一起穿過棺木,落了出來。
俄然間,陸離麵前一亮,隻見一匹黑馬,如魚遊水,四蹄翻飛,儘力飛奔,奔馳在火線,不過一瞬,那黑馬就到了白虎十米遠的身邊,藍寶石般的瞳孔,波瀾不驚,一眨不眨,竟然是已走了半天的黑魚馬,陸離揮了揮手,隻抬起手,那黑魚馬便遠遠甩在了前麵。
沈夢淡淡笑了一下,又拍了拍陸離的肩膀,彷彿讓他先放心,陸離略微寬鬆了些,沈夢清算神采,嚴厲道:“陸判,當下最首要之事,是先送你還陽,再找父親不遲。”
陸離看到白骨,在白虎到來時,都退在了一旁,陸離麵暴露感慨之色。
秋風蕭瑟,落葉蕭蕭,儘是離彆的氛圍,白霧茫茫,令民氣頭也一陣茫然。
沈夢伸手,拍了拍陸離的肩膀,陸離轉頭,急道:“沈兄,陸某的生父,不在這院中啊。”
“時候到,起棺。”
白斑虎的巨爪,伸向了陸離,卻並冇有暴露鋒利的尖牙,彷彿隻是摸索般,在陸離的身前揮了兩下,麵露猜疑,看了看,彷彿又冇甚麼興趣了,意興闌珊,又收了爪子歸去,虎眼冷酷看向火線,不再理睬陸離了。
“甚麼繩索。”沈夢白了一眼,道:“那是沈某的腰帶。”
陸離麵色一變,俄然腰間一股力量拉來,將身子向前扯出,肩上、兩跨、足部,都是如同絲線拉扯。
因而五六個抬棺人,大步向前,來到了棺材前,將棺木的橫杠,拿起到手中。
身後揹著的陰陽傘,玄色傘麵俄然開合了一下,一道玄色光芒閃過,如黑霧湧動。
沈夢揮動判官筆,有光芒在上麵流轉而過,沈夢在陸離印堂、人中、兩肩、手腕、兩跨、足上依此點過,陸離身上被一圈紅色的霧氣給包裹起來,再一細看,竟是有一道光圈,將霧氣反對在內裡。
兩邊的風景,快速地發展,有紅色的霧氣,在黑夜當中翻滾,如雲般快速地流向身後。
陸離驚奇地微微伸開嘴,揮了揮手,去碰了一下,臉上非常欣喜。
不到半晌,已過了白骨堆,到了荒草之地,當日來時,荒草冇過馬身,而白虎跑過,如在草地上奔馳。
陸離也是麵色動容,心中一蕩,拱手道:“陸離謝沈兄照顧與叮嚀,此去經年,保重。”
院子裡也是擺了花圈,另有做飯的大禍,熱氣滾滾,燒火的柴火,堆在一邊,披麻帶孝者,跪坐於地上,陸離看了一眼,搖了點頭,彷彿並不熟諳,目光轉了一轉,神采發白,皺了皺眉,一口黑漆漆的棺材,正擺在當院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