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令狐沖運勁雙臂,猛力一掙,手腕頓時疼痛入骨,卻那裡掙得動分毫?
令狐沖叫道:“師門有難,我們做弟子的隻教有一口氣在,說甚麼也要給師父賣力。六師弟,走!”
先一人道:“我說要死,以是不咬,你倒咬咬看。”
站在他身前的二怪各伸一手,抓住他足踝,便將他抬了起來。陸大有叫道:“喂,喂!你們乾甚麼?”
隻聽得又一人道:“乖乖的,小尼姑要見你,聽話些,你也是乖孩子。”
令狐沖見這六怪武功固然甚高,腦筋公然魯鈍之至,便道:“你們再不放開我,我可又要自閉經脈啦,這一次死了以後,可就活不轉了。”
那封不平道:‘當年你師父憑著詭計狡計,篡奪了本派掌門之位,現下我已稟明五嶽盟主左盟主,奉得旗令,來執掌華山一派。’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支小旗,展將開來,公然便是五嶽旗令。”
而後令狐沖隻聽得有個鋒利的聲音說道:“令狐沖,我們帶你去見小尼姑。”
令狐沖轉頭向桃穀六仙打個手勢,叫他們站著不成出聲,低聲道:“這六位是我朋友,不必理睬。我想去瞧瞧。”
立然間情急生智,大呼一聲,假裝暈了疇昔。
又一人道:“到底是怎存亡的?”
走到客堂的窗縫中向內張望。本來嶽不群、嶽夫人見客,弟子決不會在外窺測,但現在本門趕上嚴峻危難,眾弟子對令狐沖此舉誰也不感覺有甚麼不當。
陸大有道:“對!師父見你是為他著力,必然不會怪你私行下崖。”
陸大有道:“不,不……你不曉得,另有三小我跟他們一起上來,說是我們華山派的,師父卻不叫他們師兄、師弟。”
另一人道:“我們打賭贏了大和尚,他就叫我們來抓令狐沖,說要讓儀林小尼姑高興,可冇叫我去惹甚麼嵩山、泰山派的妙手。贏一場,隻做一件事,做很多了,太不上算。這就走罷。”
令狐沖道:“我是華山派的知名小卒,要抓住我還不輕易?麵前山上堆積了嵩山、泰山、衡山、華山各派妙手,你們又豈敢去招惹?”
二怪將他按倒後,齊聲笑道:“抬了他走!”
陸大有道:“是啊,師孃當時也就這麼說。但是嵩山派那姓陸的老頭仙鶴手陸柏,就是在衡山劉師叔府上見過的那故鄉夥,卻死力替那封不平撐腰,說道華山派掌門該當由那姓封的來當,和師孃爭論不休。
令狐沖飛奔下崖,說道:“師父就算見怪,也不打緊。師父是彬彬君子,不喜和人爭論,說不定真的將掌門人之位讓給了旁人,那豈不糟糕……”說著展開輕功疾奔。
令狐沖心下欣喜:“本來他們是儀琳小師妹差來的?那麼倒不是我仇家。看來他們是打賭輸了,不得不來抓我,卻要強好勝,自稱贏了一場。”
又有一人道:“咬斷舌頭便死了,不但不會說話罷了!”
那怪人怒道:“你為甚麼不看?我偏要你看。”
一個怪人在令狐沖肩上悄悄一拍,說道:“快帶我們去,且看他怎生將我們像捏螞蟻般捏死了。”
若在平時,令狐沖原欲大開眼界,隻是現在顧慮師父的安危,心下大為焦炙,叫道:“我不要看!”
坐在茶館裡,不睬那對林哲戀慕的目光,看著任盈盈,“盈盈,不曉得這找我有甚麼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