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不殺了此人,他還如何服眾?他要如何向天下萬民交代?是,他能夠一手遮天,但那樣的代價,將永久冇法洗刷徐榮給他塗抹上去的累累罪過。
“鄙人的確是給相國添了費事,並且還不是普通的費事,鄙人知罪了。就算相國大人本日要殺了鄙人,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,鄙人也情願引頸就戮,毫無牢騷。”
兩人再次一飲而儘,徐榮放下酒杯,一擺手:
董卓撫了撫須,夾起了一大塊鹿肉,放入了嘴中,大聲的咀嚼著。待他嚥下這塊鹿肉以後,眼眸變得深沉了起來:
“當年與孤結識的老友,現在一個個都不在了人間。”
董卓的神采變得痛苦了起來,徐榮悄悄的看著董卓,千萬冇有想到這個一向以來不怒自威的董瘦子,這個必定威震天下,名留青史,或者說還會遺臭萬年的殘暴之徒,竟然也有如此受傷的神采……
董卓聽了,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……的確,直到現在,他還冇看過徐榮到底是個甚麼模樣,再醜惡也冇有乾係,歸正都已經是個必死之人了,侄兒的話的確很有事理。
董卓還是為徐榮的才調所感喟,固然此人提不出更多扶植性的觀點,但對於“奇謀”方麵,彷彿老是有著千裡眼普通,能夠預知很多局勢竄改,不然他也冇體例順利的成為這個“漁翁”,在何進與十常侍爭權的裂縫之下,一舉做大。
“乾了!徐先生……冇有你啊,孤如何會獲得本日的職位?”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董卓的神采變得漲紅起來,他喝的酒有點多了,徐榮倒是麵不改色,看來她的身材竄改確切很大,起碼現在能夠成為“千杯不倒”了。當然,她的麵不改色除了她本身能感遭到以外,在場的人也看不到。
“哈哈哈……徐先生老是如此自謙!”
“徐榮!你目無軍法,擅違號令,殺降屠城,無惡不作!孤不殺你,如何安天下百姓之心?孤,豈能饒了你?”
“孤固然看不起如孔伷、劉岱、喬瑁之輩……但,袁家三兄弟,孤向來待之甚厚,冇想到他們也如此。”
徐榮委偏言出了幾句安撫董卓的話來,她不懂此時的董卓到底內心有多麼“受傷”,但起碼的幾句欣喜的話,還是不難說出口的。
“前幾天,孤已經命令,讓孤的部下將袁隗一家闔門斬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