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，徒兒…誤了您圍攻江州城的大事，請師父懲罰！”

“好了，不必如此…”，李如鬆上前一步，衝跪在地上的蔣靖擺了擺手，“我雖蒙你叫一聲師父，不過我的命倒是你救的，你不必如此…”

“嗯…”，李如鬆微微皺眉，點了點頭。

李如鬆看了看蔣靖，長舒一口氣，便悠悠敘起了舊事…

難怪師父提起她時，語氣中竟冇有一絲痛恨，乃至眼神中還存著些沉淪。他們也是青梅竹馬嗬，且幼時就曾有婚姻之約，還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，蔣靖彷彿看到了李如鬆帶著她，裹挾風雪，從北到南，聯袂而立，相互依偎，至死不渝…

“好了，靖兒，你是個宅心仁厚的好孩子，師父不忍怪你…”，李如鬆輕歎一聲，雙手便攙著蔣靖站了起來，“你家道貧寒，從戎也算是一條前程，本來…師父當初是想帶你走的，可你現在既已如此，那…那便算了吧…”

五年來，李如鬆操縱百姓對朝廷苛政的不滿，權勢生長越來越大，彷彿已是南邊叛逆兵之首。

當時雪橋的父親是兵部主事，一樣享福連累，隻不過冇有到連累九族的境地，而是男性全數處斬，女性全數冇入教坊司為奴。而雪橋被關入教坊司的時候，才八九歲的模樣。

“你是想問我今晚為何會要刺殺福王府的人吧？嗬嗬…”，李如鬆乾笑兩聲，明顯表情不佳，“恐怕你現在最想問的，是師父到底是誰了吧？”

“如果我想殺車中的人，你覺得以你現在的技藝，能夠攔得住我嗎？”，李如鬆的聲音裡不知為何透著一股無法。

這件事，李如鬆從未和蔣靖提起過，是以蔣靖忍不住脫口問道，“為何？”

不過蔣靖卻始終忘不了阿誰雪橋，在李如鬆的報告中，她是那麼的誇姣，可在蔣靖眼中，她真可謂是毒如蛇蠍！

蔣靖不由想起了本身和程禕瑤：我們倆個，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？不過在蔣靖眼中，程禕瑤要比阿誰叫雪橋的美婦人仁慈上千倍萬倍，標緻上千倍萬倍，好上千倍萬倍…

“師父，徒兒…徒兒被征作兵丁，厥後蒙江州守備趙衝賞識…做了他帳下親兵隊長…”，蔣靖垂著頭低聲說道。

隻可惜那女人…雖說她經曆盤曲，混跡風塵，心腸硬些也無可厚非，但總歸是…太毒了些，隻能感慨一句運氣弄人了吧？

“你…”，蔣靖清了清本身發緊的嗓子，儘量讓本身顯得平靜，“你到底是甚麼人？”

李如鬆對此，天然是喜出望外，並且堅信不疑，因而他依約來到江州城，卻冇想到這竟是個圈套！

“不關你的事，實在你不來救濟，我也攻不下江州城，隻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，你來救濟，反而是給我勞師無功找了個台階下，我…我該感謝你纔對…”

“師父，莫非您是…”，

“師父…”，蔣靖不曉得李如鬆說的是至心話，還是在安撫本身，隻是低著頭不敢抬起來，“師父，此次我也誤了你的事情，真是抱愧…”

念及於此，蔣靖情不自禁地再次想起了李如鬆臨行前，本身問他的阿誰題目，“師父，阿誰女人如此待你，你為甚麼還要想著她，你…為甚麼剛纔不直接殺了她？”

“師父…師父明察…”

厥後李如鬆於混亂當中，拉起了一杆大旗，舉兵叛逆，並且對外仍用李如鬆名號，而朝廷當時才曉得，當年處斬兵部侍郎一家人時，竟然遺漏了一個李如鬆，因而立即將他定為朝廷欽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