迴廊一向向裡沿伸,直連到那盤曲排布的一溜數間石木搭建而成的房屋處。這房屋,看上去佈局佈局精美新奇,彆具匠心。看來這房屋的構建者絕非常人。
“呃……”百變連眨幾下眼。
鄧老九點頭笑道:“你們有所不知。並不是人們都如此聽話,而是實突在在惹不起阿誰敬酒摟的掌櫃酒瘋子。阿誰酒瘋子,固然整日都是醉醉醺醺,瘋瘋顛顛,但技藝倒是極其了得。這裡的人,冇一個是他的敵手的。不過幸虧他普通極少與人脫手,而老是把人圈住和人’動囗‘――比賽喝酒。他也因之而自封為‘酒君子’――君子動口不脫手嘛!不過旁人卻都是偷偷稱之為酒病子的。對旁人來講,他的‘動囗’,卻還不如‘脫手’來得好些。因為脫手,本冇甚麼深仇大恨,充其量是一頓皮肉之痛罷了。但他的動口,倒是非要灌得你爛醉如泥不成。並且,以其自誇的‘君子之道’,向來都是讓對方一半,也就是對方喝一杯,他能夠喝兩杯。但即便如此,也底子冇人能夠和他相較高低的。您想想,趕上這麼一名,您可勇於不聽他的話?”
蕭寒和楚楚莞爾,看來這百變真真是從骨子裡喜好酒。好酒之人,都可貴能找到一個稱心快意的酒伴或敵手。而一旦找到,那是決計不會等閒放過的。
這些酒,竟都是那長白烈酒!而這“酒君子”,竟聲言要和百變二人將它們全數喝淨!
蕭寒等三人都感到極是詫異。
“這……”
那一旁的百變則是瞪著兩隻大眼,臉上儘是驚奇及狂喜之色。待得這鄧老九話一說完,他便迫不及待地大呼道:“不錯不錯!真好真好!快快奉告我,阿誰仕麼敬酒樓在甚麼處所?待我去會一會那酒瘋子,我倒要和他比試比試,看看到底是他的肚子大,還是老子我的肚子大!到底是他喝趴下我,還是我把他喝趴下!”
隻不過――樓呢?
……
沿著石門路登,一條蜿蜒盤曲的途徑,延長到了密林深處。隻不過,入林不遠,麵前豁然開暢。本來這林子當中,竟天然生出一塊草地。草空中積不小,四周用木棍插起一道高高的柵欄,將這塊草地圍了起來,隻留一個出口。草地當中,擺佈各有兩間涼亭,涼亭間有迴廊相連,亭中木案長凳齊備,每個涼亭的柱孑上都題寫著春聯。
“……不是……”
百變凝目向那“拚酒亭”中一看,隻見那亭中堆疊著足有二三十壇酒。而這類酒罈,乃是那東北關外的長白山一帶所特有的。
百變奇道:“怎的阿誰甚麼敬酒樓如此霸道?隻準他賣酒而不讓彆人賣。其彆人如何也如此聽話?他不讓賣便不賣嗎?”
“貓頭鷹是鷹嗎?”
亭子上各有一方匾額,彆離寫著亭子的名字。隻不過,這四個亭子的名字極是風趣,順次是“拚酒亭”、“顰酒亭”、“品酒亭”、“聘酒亭”。
……
“叫‘樓’便必須是‘樓’嗎?”
“嗯?”百變一怔。
“當然是好酒,最好是花雕!”百變瞪著“酒瘋子”:“難不成我跑到你這裡來是喝貓尿的?”
此等奇特之事,可向來是聞所未聞的。
蕭寒和楚楚對望了一眼,心中沉默暗笑,對這“酒君子”的獵奇之心天然是更盛了幾分。
“酒君子”把嘴一呶,向那拚酒亭頂用手一指:“花雕我這裡自是有的。但是你要想喝到,必須先和我飲儘那‘拚酒亭’中的酒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