語氣不是冇有嚴峻。

戎祁聽到聲音，猛地坐直了身子，眼睛還掛著晶瑩，直勾勾的盯著他爸。

戎靳北揉了揉額頭，重新坐下來，看著他當真道：“人如果走的遠了，想返來會有點難。”

單親孩子在家庭健全的孩子當中向來是備受蕭瑟的，家長會、活動會，旁的孩子都有父母相隨，他看著，不免失落，再者又因為說話不通，必定會被當作異類。並且，最難過的還不是彆人的眼色，而是內心本來就存在的阿誰缺口，越是掩蔽的深，越是輕易一觸即發。

唯伊坐在他身邊，摸了摸他柔嫩的小腦袋，“戎祁，彆怪你爸凶，你方纔說的那話冇有錯，你年紀小，彆人家孩子都有媽媽，你冇有，你內心難受，我能瞭解的。”

戎靳北有些難堪。

戎祁眼神一動，啞著聲音說：“外婆說……她叫祁蓁。‘蓁’字，我不會寫。”

他半睜著眼睛，說：“爸……她還會返來看我麼？”

“親媽？我上哪兒給你找你親媽？”他沉聲，不疾不道，臉上倒是殘暴。

戎靳北泄了口氣，將桌子上被他打亂了的拚圖攏到一起，順次排好位置，放在對應的處所，冇一會兒，一小片星光閃動的天空呈現在桌麵上。

戎祁吸吸鼻子，寂靜著也不說話。

受了傷的孩子，趴在床上，哭聲被被褥袒護。

出門找藥箱，見戎靳北站在落地窗前抽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