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百斤菜籽油,合著先前易家哥倆進山打獵存下的山貨和皮子,一車拉進城中給盛源貨行。丁虎也是獵戶,存了些獵物,跟著一道去了。
秦春嬌聽著,不由笑了:“我有啥分歧意的?這家裡的產業,也不是你一小我掙下來的,他是你兄弟,分一半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趙進瞅著他, 遞上一句:“那你想咋著?你也不是不曉得,在咱鄉間,誰家男人多, 誰家說話就硬氣。他們家男丁是隻要倆,但都是硬角色, 一小我能打仨。何況, 咱村那些小夥子, 跟他們要好的也多, 一呼百應的。他要真把你給打了,你能咋著?去官府告他?就是官府判他打板子賠你的湯藥費,你這麵前虧也吃下了啊。”
易峋惦記取秦春嬌愛吃零嘴兒,替她帶了一包童記鋪子的虎魄核桃和半斤玫瑰鬆子糖,另有一塊綢緞料子。
丁虎不美意義的笑了笑。
鋪子眼瞅著就要開了,如果鋪子開了,卻冇有貨上架賣,那不是鬨笑話嘛!
不獨他們,連趙三旺、董香兒和丁虎,也都累壞了。
趙桐生喝罵道:“進子叔, 照你說的, 我還真就拿這倆兔崽子冇體例了?!行, 易家哥倆就算了。可他們現在鬨騰的, 逞著個丫頭電影來要我都雅!村口老錢家的屋子,我都看好了,也說過了。他們不敢違揹我的叮嚀。可這秦春嬌一摻雜可好,七十兩銀子她買走了。他們家是不是感覺錢多就能翻天?!全村莊人都不敢跟我作對,唯獨他們敢!這要讓他們在村裡持續這麼橫下去,人還把我這個裡正放在眼裡嗎?!”
老丁頭瞧著滿桌的東西,不由說道:“虎子啊,你咋買這些東西?這得花多少錢啊,我們莊院人家,可不興如許大手大腳的亂費錢。”
趙太太不在家, 冇人給籌措酒菜。趙桐生便隨便弄了些鹹雞臘肉、蠶豆花生,湊了幾個碟子,就和趙進喝了起來。
老丁頭聽著,連連點頭:“易家的哥倆,都是有本領的人啊。咱本身個兒賣,哪能賣到這個價上。虎子,人家情願帶著你,你可要好好的給人家乾。耍滑偷懶,可不是咱丁家的風格。讓爹探聽出來,爹不饒你。”
他這話一出口,易家哥倆頓時都打了個寒噤,連易峋的神采都變了,易嶟更是大聲說道:“虎子,你快說點彆的吧!董香兒給我當媳婦,我想想就驚駭。”
丁虎被他塞了個滿嘴,說不出話來了。
易峋和易嶟對望了一眼,誰都冇有說話。易嶟從桌上盤子裡拿起一塊酥餅,塞在丁虎嘴裡,說道:“虎子,我和我哥都吃飽了。你多吃點,全吃完都行。”
進了城,到了盛源貨行,遵循先前文書條約,一斤油二兩銀子收了,一百斤菜籽油賣了二百兩銀子。易家的皮子,向來是緊俏貨,易家哥倆此次存的也多,這又賣了二百兩銀子。其他的藥材、乾貨林林總總,也賣了幾十兩銀子。
他滿肚子火氣, 不知不覺就喝高了, 臉紅脖子粗,對著趙進痛罵起來:“這兔崽子, 還真覺得本身是小我物了!動不動就想對我揮拳頭!他爹在的時候, 還不敢對我如許,他算個球!掙倆錢算個屁,下河村裡恰是老子我!”
易嶟笑了兩聲,斥道:“你還吃上癮了,春嬌每天那麼忙,哪有工夫頓頓做好飯好菜。”
易家哥倆回到家中時,也提了滿手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