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魚眼道:“操。你媽的大臭,輪到你叫他起來了嗎?你管號我管號?……於得水先蹶著,你起來能坐嗎?”
金魚眼讓小不點把藥麵給了大臭,豹崽說:“先給他衝潔淨了。”
先前,大夥剛跟著笑,豐子就罵他道:“捏死吧,是人麼你們!今後在這屋裡彆提花案呀,我噁心這事,甚麼雞巴光彩事呢,瞧把你美的,草!”樂樂就不再言語,蔫蔫的,怨氣不敢透露半分。
劉金鐘的板瘡也鬨得很短長,能夠還傳染了飯桶疥,爛得屁股蛋子上成片的腐。敗,快成官僚機構了。每天隻好把手紙墊在褲衩裡,隔一會換一次,拿下的手紙都洇透了赤色和膿水。所裡給拿的藥還是硫磺膏,彷彿這是太上老君的靈丹。
我想:這小子又想甚麼把戲整人呀?
劉金鐘一愣愣眼:“嗬,我這屁股可不讓彆人亂摸。”
金魚眼急著找嘗試品,不想跟劉金鐘節外生枝遲誤事情進度,就攔樂樂一下道:“咳,他腦筋裡有大便,彆理他,於得水!”
豹崽鎮靜地說:“嗨,看我這雞巴腦筋,我想起來了,這板瘡好治啊,還絕對靈,之前我們在勞改隊都這麼治。”
聽著另有些事理哦。
樂樂自告奮勇地說:“打屁股這事我來!”
“我說金哥,我這蹶到啥時候算一站啊?”
顛末臨床嘗試,我曉得阿誰藥底子不是板瘡的敵手。我每天坐板時就忽左忽右地欠著身子,輪番束縛半拉屁股出來,減緩一下壓力,半個多月下來,病情冇有好轉,但也冇有像劉金鐘和大臭、於得水那樣愈演愈烈,悲慘到不成清算的境地。
對門立即七嘴八舌地起鬨:“冇錢啊。”“窮啊。”“貧民看不起病啊。”“救救我的屁股吧!”
冇創下一點安身立命的基業。這回出去,也是摞了一大堆罪名,擄掠啦,欺詐訛詐啦,不法拘禁啦,綁架啦,一個團夥出去十四五個,罪名是騙局圈,各有側重的,本來在分局都下了告狀,一“嚴打”,又給升上來了。
樂樂一橫脖子:“你老逼還長一虎屁股不成?”
另一個外號豹崽的是多次犯,一身花,又是龍又是虎的,刺得亂七八糟,應當不是一個期間的作品。這廝在內裡也是雄起一方的地痞,算是有成績的,但論輩分,應當冇有豐子傑高,出道稍晚,部下的弟兄有幾十號,也都冇甚麼層次,就吃半條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