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36斤的，該死。”金魚眼咬牙道。

四周幾個號房裡哄地一笑。龐管也給氣樂了：“我一向覺得你比彆人多長根骨頭呢，敢情這麼孫子。”一邊說，一邊還是把歡蹦亂跳的電棒送到他胳肢窩上麵去了。豐富殺豬似的叫起來，拖著腳鐐往中間挪，手銬把胳膊拽得彷彿就要斷掉。

胡老頭豪氣衝六合叉開腿，把兩跟電棒插花捅在豹崽腰上，大聲叫道：“用力喊，讓全樓的人都聞聲，還跑不跑？”

等我們重新在鋪上坐好，等待收聽播送的時候，才發明邱立冇有來拿東西。他如何了？

那頭傳來所長的聲音：“老胡、小龐，差未幾了，先調號，把那幾個不誠懇的換上好傢夥，瘋了他們呢！早晨再給全部開個播送會。”

胡管用力在他腰裡捅了一下，收了手，號筒裡冇有了“卡卡”的聲音，一刹時顯得寂靜極了，而豹崽的吼怒聲彷彿還在封閉的號筒裡迴盪。

胡管看這個冇意義，就收了手，龐管還在鍥而不捨地在原地偷襲著狼狽不堪的豐富，伴跟著電棒的“卡卡”聲和豐富的告饒聲，龐管口中還在氣憤地說著：“爺爺呀，祖宗也不管用，你們要跑了，我還不回家抱孩子去？

“說！再說話逼嘴給你縫上！”胡管的聲波刁悍地打擊過來，大師都不言語了，接著聽到那邊嘩啦嘩啦的鐐子響。

豹崽眉毛一挑道：“金魚眼你閉嘴吧，也就在號裡我給你臉，在內裡你這草行的碰上我，我不把你打飛嘍！”

電光一閃，還冇挨身呢，早看得心驚肉跳的豐富就邊躲邊喊起來：“我服啦，龐管我服啦，不跑啦。”

豹崽新換的戒具很特彆，手銬變成名副實在的“捧子”，一塊鐵板上留兩個腕洞的那種，捧子和腳鐐之間，用一條鐵索連著，上好戒具後，人的身子不能直起來，除了蹲，就隻要蝦米似的佝僂著腰了。

金魚眼煩躁地“破”了一口：“你自作自受！”

我讓你糟蹋我，我讓你糟蹋我！”龐管真的很不解氣啊，連連點擊著跳扭捏舞的小偷。

冬禾搖點頭。

最後，龐管也弄得本身累了，終究放了痛哭流涕的豐富。豐富在那邊用冇戴銬子的手劃拉一把眼淚，哭著表態：“龐管，我真的不想跑了。”劈麵號房的小子們鄙夷地笑起來。

豹崽反唇相譏：“我地痞啊？你還不配呢，連朋友你全出售，後半輩兒你也做不了好夢啦！”

豐富也顧不上形像了，大褲衩早折騰到踝子骨上，露著小三角褲，扭動著屁股，絕望地慘叫著：“啊――我受不了了，饒了我吧，爺爺――爺爺！”

豹崽在兩棵電棒的夾攻下，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子，先嗟歎了一陣，俄然就吼怒起來：“不跑啦！我不跑――啦！”

豐富俄然轉頭喊起來：“金哥，給我求討情啊金哥！”

龐管承諾一聲，扔下號筒裡的人，走了。

“跑，我看你們誰還跑！”胡管大吼一聲，迴腸蕩氣。

金魚眼不斷念，斜調著角輕喚豹崽，豹崽冷酷地轉頭看著我們這邊，冬禾把腦袋縮了歸去。

“說吧，還跑嗎？”胡管又用電棒問了一下豹崽，豹崽再機警一下，輕聲說：“不跑了。”

金魚眼隔著柵欄門罵道：“瞧你阿誰鳥德行，早跟我通個氣兒，能有明天？”發財遇老友，不利遇勾手，曉得了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