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子忙壞了，樸主任還是讓他管新收，我們這個組的組長，由二龍代替，也是意猜中的結局。

二龍問：“把老三跟他安排一堆兒，誰的主張啊？”

“甭跟我弄這套我不吃你這一套，要不是華子給你保舉，我才懶得管你。我這裡留‘少管’一個就充足了，看你在中間不開眼，我還彆扭呢。”二龍巴扯（找茬挖苦）他道。

“我可不敢，我見前輩就敬三分。”

二龍一擺手：“問甚麼問，從明天開端，咱一塊是老犯兒了，我這個號兒的人，到內裡誰也不準一裝也不準被彆人欺負，跟他們那幫小人兒甭客氣。

霍來清喜滋滋地求二龍：“龍哥我真捨不得分開，你還讓我服侍你吧。”

霍來清耗子似的縮回腦袋：“嚇死我啊。”

現在五大一的號筒裡，已經冇有空房了，隻要一間冇住人的，是“嚴管室”，也叫學習班。我們來了將近一個多月，還冇傳聞有人出來過。

“我們家冇給我預備喝茶的銀子。”二龍笑道。

二龍奉告霍來清：“年前寶兒開放了，我把你發給林子當小勞作去，彆在我跟前晃了，弄不好哪天我脾氣上來，就把你給砸一通。”

“說你啊，瞧你那副德行，我愛死你！有那唾沫我還留著粘家雀呢。”

“我也就是腦筋不靈光吧。”華子笑著說過，又對大夥說：“你們熬出來啦，這回也不消盤板了，一眨眼就成他媽‘老收’啦，跟龍哥好好混都，龍哥此人冇那麼多雜七雜八的事，但誰要不端方，惹他白叟家怒了，準冇好果子吃。”

華子笑道：“彆問我，現在龍哥是你們組長。”

門一開，林子出去了，我們都欠身子坐起來，林子笑道：“呆你們的吧，甭跟我裝蒜，帽花出去彆忘了起立就行，要不龍哥得陪你們捱罵，管束無方啊，是不是龍哥？”

忙了幾天，終究又下了一撥新收。此次來的人多，有將近二十個，多數年青利落，有幾個老的，也看不出拖泥帶水的模樣。看來五大一真要大乾了。

二龍道：“還真不新奇……不過，好象也有幾個不認套兒的官？”

林子慨歎道：“不是乾大事的人啊，華子這輩子就頂這兒了。”

二龍不屑地說：“架不住拿錢砸啊，隻要他伸了手，那腕子就讓咱攥住了，他玩的了彆人玩不了我們，吃了草不給咱哥們把營養擠出來行嘛！”

林子道：“華子也欠這個，咱又不是不管他吃喝，跟人家開甚麼口？淨弄這貓的狗的事兒。”

大師都歡樂鼓勵地笑起來，好象真的已經苦儘甘來，光亮在眼了。

聽華子說，這撥新收一共來了19個，10個花案，最大刑期是12年。

豁嘴憋了半天賦插上嘴：“華哥，我想去放個小茅哩。”

二龍說：“如果華子在跟前，又該教你如何做了，我才懶得管你，又不是我的兄弟！將來到林子手裡，你愛咋混咋混去吧，也就衝咱一撥來的，我多說你這幾句，今後想聽還聽不著了呢。”

林子冇接茬，對霍來清說：“你過新收把大胖叫過來。”霍來清扛著腦袋從速去了。

二龍說：“我跟他說過這意義，他不訪問，總不美意義跟我們乾湊和，就內裡斂備去，弄得好象我們如何如何似的。”

“能夠是力度不敷吧，要不就是冇找好角度，記著了兄弟，冇有不沾腥的貓。”二龍滿不在乎地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