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掌櫃三十多歲的年紀,說老不老,說年青也不年青了。恰是精力暢旺、野心勃勃的時候。就像蘇管家說的,現在恰好有了這個機遇,若不抓住,這一輩子冇準兒就這麼疇昔了。
一想到銀子,曾掌櫃就健忘了風險,隻一心要辦成此事,抓住飛黃騰達的機遇。
現在也好。固然不是去都城當掌櫃,但能夠去都城清閒歡愉。曾掌櫃看著麵前的鹽袋子,笑咪了眼。蘇管家說的對,有了這些銀子,誰還情願去給彆人當牛做馬?
剛想到這裡,他就感受脖子一涼,一把寒氣森森的匕首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。
曾掌櫃驚覺後背被人悄悄戳了一下,他的笑聲就消逝了。嘴也麻了,身子也僵了。貳心頭大驚,曉得是被人算計了。
他猜得冇錯,他身後的人,就是崇大。
曾掌櫃又看了看遠處,那船已經看不見影子了。貳心中再次感喟一聲,回身回了底倉。
如果他安然無恙,那些東西當然用不著。可萬一出點甚麼事兒,他也能夠藉此威脅威脅蘇家人。
曾掌櫃對著打頭的人點點頭,叮囑道:“做得潔淨點兒,莫被人看出馬腳!”
當然,曾掌櫃也不是全無背工。比如他與蘇家的那些活動,他都一筆條記了下來,放進了送老婆回籍的馬車裡。
很快,第二個、第三個……直到統統昏倒的人都被扔在了船麵上,那些人才退回了先前的船。
不管如何說,事情總算快完了。等錢一到手,他就分開這裡,到都城去。
誰?蘇家人?之前一向很講信譽的蘇家人?不能夠吧!可這船上,除了蘇家人,還會有誰?
如何能就這麼疇昔呢?若守著史家,就算是掙一輩子,也掙不來這些銀子。
底倉裡堆滿了鹽袋子,悶得很。可上麵的事情他不能再呈現了,或者說從現在開端,他都不能再呈現了。角落裡有把椅子,想必是專門為他籌辦的。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深深的吐出一口氣。
做了京官就分歧了,天子腳下,盤根錯節的乾係攀一攀,冇準兒就能攀到天子跟前兒去。隻要找準了機遇,說不定就能一步登天。
絡腮鬍子跳著腳出了倉,跑到船麵,悄悄一躍就翻到另一條船上。
為了能調到都城裡的鋪子做事兒,他曾經非常儘力的表示,也的確獲得了老店主的承認。如果不是老店主出事兒的話,想必他現在已經在都城裡當掌櫃的了。
可他萬冇想到,本身最後竟然栽在了崇大手裡。對於史家,他是慚愧的,更冇有可威脅和構和的把柄。
曾掌管點點頭,曉得這背麵的事兒用不著本身了。他得先躲起來,等事情完了,分銀子就好。
那些買賣的記錄,固然能交代出蘇家來,可也把他本身的老底兒給揭透了。如果史家曉得他貪了多少銀子,他恐怕死得會更快。可如果崇大手斑點兒,在這條船上一刀成果了他,那史家也是一點兒罪惡都沾不上的。
都城他是去過的,跟著生前的史大人去的。那邊的繁華和熱烈是這太原府冇法比的,隻去了一次就勾住了他的心。
一個絡腮鬍子的男人粗聲粗氣的應道:“放心吧,都籌辦好了。”他們進了船艙,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世人,轉頭道:“兄弟們,乾活嘍!”說完率先扛起一個,回身出了船艙,朝著船麵走去。
“彆,彆殺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