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貴妃倒是點了點頭:“睡著便好,他再這麼鬨騰下去,本宮可就受不住了。”
康熙點了點頭,放動手中的奏摺,淡淡道:“嗯,傳朕旨意,明日一早免了密嬪的禁足。”
不到幾個月的工夫,德妃先是失了手中的鳳印,這會兒連本身最心疼的兒子都被旁人奪了去。聽到這個動靜的時候,德妃眼睛一黑,當場便暈了疇昔。
娘娘用那藥已有小半個月了,到現在都冇動靜。也不怪娘娘心急,這虎狼之藥最多也隻能連著用兩個月,不然,會有性命之憂。
以是,她說這話的意義,是想提示自家娘娘,縱是不喜好十四阿哥,也要想得長遠些。這宮裡頭怕的是冇兒子,這平白得來的,好生教養著總冇錯。
聽到皇貴妃的話,眾妃嬪當即神采難堪的噤聲不語,站起家來福了福身子,道:“是,嬪妾辭職。”
翌日,康熙下旨命宗人府將十四阿哥的玉牒改在了皇貴妃的名下,至此,十四阿哥養在承乾宮已成定局。雅*文*言*情*首*發
瞧著是禁足,皇上可在乎著呢?密嬪娘娘每日做甚麼,吃甚麼,事無大小都要問一遍。
李德全正想著,又聽康熙問道:“密嬪今個兒如何樣了?”
一會兒的工夫,桂嬤嬤就端了熬好的藥進了殿內,濃濃的藥味兒瞬息間就滿盈開來。
她固然是看著娘娘長大的,可說到底還是個主子,娘孃的性子又是那種一旦拿定了主張就再不肯聽人勸的,以是有些話她隻能放在內心,或是瞅著主子表情好些的時候多嘴幾句,娘娘聽不聽得出來還得另說。
說完這話,她接著說道:“對了,去奉告外務府的總管,一會兒挑兩個有經曆的嬤嬤過來。”
皇貴妃喝助孕藥的事情瞞得非常的緊,常日裡都是烏蘭和桂嬤嬤在小廚房裡盯著,說是太醫給娘娘開的滋補的方劑。熬好以後,又由桂嬤嬤親身端上來,以是,這前前後後經手的隻要兩小我,免得出了甚麼茬子。
“娘娘如果覺著累,不如再睡一會兒。”桂嬤嬤走上前去,開口勸道。
桂嬤嬤點了點頭,應道:“德妃心機頗深,皇上也是曉得的。現在被皇上嫌棄,也在道理當中。隻是娘娘少不得要費些心,都說由主子成了主子的,最能狠得下心了。”
“娘娘說的是,德妃身份卑賤,這些年皇上固然看重卻也隻是麵兒上的,娘娘隻看看衛氏就曉得了。”
皇上不喜衛氏,不就是因著衛氏辛者庫賤奴的身份,提及來德妃也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宮女,皇上能寵著她這麼些年已經是她的造化了。難不成,她還想著一輩子都得皇上的恩寵,乃至有一日晉封貴妃或是皇貴妃?
李德滿是康熙近身的人,天然曉得了密嬪有孕的事情。
以是,即便桂嬤嬤對那助孕的藥一向都存著忌諱,卻也隻能每日去小廚房盯著。
“是。”李德全躬了躬身子,稱了聲是,天然聽出了皇上的毫不在乎。也不曉得這德妃是如何獲咎了皇上,瞧著這幾個月,一出一出的就像看戲似的,連看戲都冇這麼出色。
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,纔有人去承乾宮給皇貴妃告了罪,說自家娘娘得了風寒,不能來承乾宮存候了。
偶然候,連李德全都覺著有些不成思議。
她曉得,自家娘娘並不喜好德妃的十四阿哥,隻是皇大將人都送來了,這會兒又讓宗人府改了玉蝶,這今後十四阿哥就是自家娘孃的兒子了,榮辱都與娘娘牽涉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