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妃不明白,張嬤嬤就更想不明白了。她隻曉得,有了皇上的這道旨意,永和宮上高低下又能過幾天舒坦日子了。這眼瞧著十四阿哥的病也好了,如果承乾宮派人過來,娘娘內心頭天然不會痛快,這當主子的不痛快了,當主子的又如何會舒坦。
“娘娘!”
阿誰時候,她甚麼都不曉得,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朱紫。
王密蘅點了點頭,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公公......”王密蘅纔剛說了兩個字,就止住了話語。
“娘娘儘管細心備著,這再難的事情,不也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兒。”
不得不說,張嬤嬤固然在宮裡當了這麼多年的奴婢,可對康熙的體味卻實在有些陋劣,要曉得,如果顧及著昔日的情分,十四阿哥就不會被記在皇貴妃的名下了。更何況,德妃的兩個兒子都是因著康熙的一道旨意送給了旁人。
聽著張嬤嬤的話,德妃內心頭一緊,也曉得怕是問不出甚麼來了。這件事情隻要她和皇貴妃兩小我曉得,她冇有說,那便隻要皇貴妃一人了。
“那你如何不回稟本宮?”德妃如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,道。
一件早已經疇昔,又必定無果的事情,她又如何會四周鼓吹鬨得滿宮皆知,連帶著獲咎了密嬪。
德妃滿臉凝重的在殿內走了幾步,將比來一段時候的事情細細的想了一遍,卻還是冇有甚麼眉目。
有些話,旁人能說得,她卻說不得。
“娘娘恕罪,奴婢講錯了。”張嬤嬤渾身一凜,忙跪在地上請罪。
王密蘅聞言,內心頭有些驚奇,卻還是叮嚀道:“快請出去吧。”
後宮裡詭計算計甚麼都有,“情分”這兩個字卻少的不幸,更彆說是和皇上談甚麼情分了。情分再深,也深不過江山社稷,深不過朝堂之事。
張嬤嬤低著頭,謹慎翼翼的回道:“回娘孃的話,奴婢也是昨個聽宮女寺人們暗裡裡群情,這東西六宮這麼多的宮殿這麼多的主子,指不定是從哪個宮裡傳出來的。”
祈祥宮裡
......
聽著張嬤嬤的話,德妃當即便沉下了臉,猛地一拍桌子,許是過分用力,手上的護甲都被震斷了。
隻是她有些不解,娘娘為著會如此失態。
德妃看了跪在地上的張嬤嬤兩眼,道:“是從哪個宮裡傳出來的?”
而那邊,李德全早就猜出了她的意義。
德妃的目光在張嬤嬤身上逗留了很久,才淡淡道:“起來吧,本宮也不是生你的氣。另有甚麼,都說來給本宮聽聽。”
聽到李德全的話,王密蘅隻是微微一笑,內心頭卻再明白不過了。
皇貴妃瞧不上十四阿哥,可礙於皇上的旨意,不得不認了十四阿哥當本身的兒子,這就能解釋為甚麼皇貴妃對十四阿哥一向都不冷不淡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