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承諾捏著帕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，小聲道：“娘娘所言甚是。”

好久，才轉過甚來，表示了站在芝承諾背後的宮女一眼：“還不快扶你家主子起來。”

桂嬤嬤應了一聲，內心頭倒是有些難堪，這五公主但是養在太後身邊的，那裡是那麼輕易動手的。再說了，太後再如何看重五公主，能重過大阿哥去。怕是到了最後，也隻是悄悄放下。

李德全回過甚來，揚手就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腦袋，嘴裡卻笑道：“你這猴崽子，一肚子的壞水兒，連雜家都差點兒被你騙疇昔了。”

“娘孃的意義，是想......”

從承乾宮裡出來後,襄嬪隻意味深長的瞥了寧朱紫一眼,就徑直朝前邊走去。

這個時候，李德全如何會來？

皇貴妃看著桂嬤嬤麵色大變，卻隻是一下一下的撫摩動手中的茶盞，眼睛裡安靜無波，彷彿她方纔所說的那句話再平常不過了。

這一下，後宮裡都轟動了。

“去吧。”寧朱紫微微揮了揮手，芝承諾福了福身子，就朝前邊走去。

“娘娘，此事若被皇上曉得了，那但是連累九族的大罪。”

“嬤嬤也說了，那是誅連九族的大罪。”皇貴妃的聲音頓了頓，帶著幾分笑意說道：“以是，隻要好好全麵，這誅連九族的大罪就會落到惠嬪頭上了。”

不過話又說返來，芝承諾倒也真冇有福分，這好不輕易承了一夜的雨露，皇上卻將她忘在了腦後。一個上不得檯麵的承諾，住在惠嬪娘孃的眼皮子底下，那日子定是不好過的。不然的話，芝承諾也不會和惠嬪撕破了臉麵，毫不避諱的朝承乾宮裡跑。

方纔皇貴妃看她的那一眼她便覺著後背竄起一股冷意，進宮這麼久，皇貴妃的手腕她也是見地過的，以是，不得不防。

話雖這麼說，她內心頭卻並不這麼想。

夜色很深，乾清宮的某個角落裡，幾個寺人捂住一個寺人的嘴，很快就將他拉了下去。

皇貴妃點了點頭 ，李德全這才退了出來。

桂嬤嬤正想著，就有小寺人從殿外走了出去。

皇貴妃聽著這話，目光微微閃動了一下，卻隻是淡淡說道：“五公主是皇家的女兒，天然是貴重一些，再好的東西也是擔得起的。”

娘孃的這一招，並不高超。

李德全冷冷看著，很久，才吐了一口唾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