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貴妃拿起茶盞來悄悄抿了一口,這才歎了一口氣:“本宮不是不救你,隻是現在,能救的隻要一人,那就是你本身了。”
“可不是,嬪妾也不知那裡獲咎了密妃娘娘,讓她這般記恨嬪妾。嬪妾想著,也就是前些日子服侍了皇上幾日,倒被她給記恨上了。”寧朱紫的話音微微頓了頓,又道:“隻是嬪妾想不明白,這後宮的妃嬪本就多,她總不能日日獨占著皇上。也不曉得,她用了甚麼手腕,讓皇上不時候刻都離不開她。”
“本宮傳聞,是密妃在皇上跟前說了些不好聽的話,皇上才嫌棄了你?”佟貴妃如有所思的說道。
說話的工夫,就有宮女拿了塊兒帕子蓋在了寧朱紫的手腕上。
冇等寧朱紫開口,佟貴妃又持續說道:“皇上在密妃宮裡,你去湊甚麼熱烈,這宮裡頭誰不曉得,皇上見了密妃眼睛裡就誰也裝不下了。你倒好,眼巴巴的湊上去,皇上連正眼都不瞧你一眼,倒成了後宮裡的笑話。”
寧朱紫拭了拭眼淚,倒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佟貴妃的眉宇間暴露幾分寒意,寧朱紫見此,身子不由得顫抖了一下,過了半晌,終究找回了本身的聲音。
“娘娘,嬪妾現在這個模樣,還求娘娘不幸嬪妾,救嬪妾一回。”寧朱紫恭敬地說道。
隻是,事情都已經如許了,她再悔怨又能如何?隻能徒增話柄,惹來後宮妃嬪的嘲笑。
想當初,這寧朱紫可冇少恃寵而驕。
“娘娘經驗的是,統統都是嬪妾的錯,不該去討皇上的嫌,冇得讓人看了笑話。”話還未說完,寧朱紫就哽咽難語。
說到最後,寧朱紫忍不住低聲忿忿道:“嬪妾隻傳聞漢女最是狐媚,現在倒是見到了。嬪妾也不怕娘娘見怪,這密妃娘娘可真是古怪的很。一入宮就得了皇上的寵嬖,這都幾年了,皇上還惦記取她,放眼後宮,就隻要她一人獨寵了。”
這些,寧朱紫就算之前不懂,這些日子也早就明白了。
她倒但願,皇上能生她的氣,畢竟,那意味著皇上的內心還是有她的存在的。
她做的如此直接,就是想完整震懾住她。
聽著她的話,寧朱紫趕緊跪下謝恩。
都說梨花帶雨最是惹人顧恤,可那也得麵對的是個男人才行。寧朱紫再如何笨拙,這會兒也不會在佟貴妃麵前一味地哭訴。
這個時候,殿彆傳來一陣腳步聲,寧朱紫將那小藥瓶收到本身的袖子裡,就見桂嬤嬤領著一個太醫從殿外走了出去。
“起來吧,你身子既然不好,就彆動不動就跪了。如果然傷了身子,本宮內心也難安。”佟貴妃微微點頭,語氣倒是和緩了幾分。
寧朱紫內心忐忑不安,見佟貴妃不開口,當即落淚道:“娘娘明察,嬪妾並不敢妄議皇上,還娘娘明察。”
見著佟貴妃沉著的臉,寧朱紫一時候更加驚駭。都說說者偶然聽者故意,這些話如果傳到皇上的耳朵裡,她這輩子可就毀了。
佟貴妃隨便的撥弄動手中的茶盞,目光從寧朱紫的身上打量過,隻道:“本身內心清楚便好,怎可妄議皇上,莫說皇上還和你說了一兩句話,就算不說,也怨你自個兒冇本領,留不住皇上的恩寵。”
她隻遊移了一下,就伸手接過了佟貴妃手中的阿誰小藥瓶。
從進殿到現在,寧朱紫這會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