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生下來,十四福晉那裡遭過如許的罪,才過了半個時候,就暈倒疇昔。
“是,媳婦曉得了,多謝額娘掛記了。”
聽了那嬤嬤的話,十四福晉皺了皺眉,捏著帕子的手驀地一緊,嘴角暴露一抹諷刺的笑容。
聽著太醫的話,德朱紫內心頭最後的一點兒幸運也幻滅了。
有宮女領著太醫走了出去,見著德朱紫,那太醫跪下請了個安。
但是,她哭了幾聲,就聽到一聲嗬叱:“夠了!你這哭天抹淚的,但是在憤懣本宮!”
德朱紫坐在軟榻上,看也不看她,隻自顧自拿起茶盞來撥弄著。
這些日子,她遭了那麼多的罪,身子衰弱,纔沒能保住這一胎。
德朱紫拿起帕子拭了拭眼淚,輕聲道。
“她現在那身份,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麵的朱紫,也配使喚我。”
德朱紫坐在軟榻上,總覺著內心堵著一口氣。
隻能說,是身份不一樣了。之前她是高高在上的德妃娘娘,現在卻隻是一個身份卑賤的朱紫。
德朱紫麵色慘白,隻點了點頭,就叫他下去擬方劑了。
德朱紫正在軟榻上躺著,聽著這哭聲,內心頭格登一下,倒是讓人扶著走了出去。
比及十四福晉醒過來,已經是早晨了。
許是因為被降了位份成了德朱紫,德朱紫的心氣兒就一向不順,見了十四福晉,倒看不出有甚麼好來。隻覺著是她冇好都雅住弘春,才害死了她的親孫兒。
在她內心頭,明顯是將德朱紫給怪上了。
她固然能不顧分寸自稱本宮,可永和宮上高低下在聽到旨意的那一刻,就都不約而同換了稱呼,自是不敢稱為朱紫,隻稱呼一聲主子。
德妃被降位後,一向都被禁足在永和宮。
那太醫聽著這話,隻在內心搖了點頭,這德朱紫,還真覺著本身是之前的德妃娘娘呢。
當下,就變了神采。
話雖如許說,眼淚卻在她眼睛裡不斷地打轉,隻強忍著不落下來。
十四福晉止住了哭聲,隻哽咽道:“媳婦不敢,是媳婦惹得額娘活力了。”
當下,十四福晉點了點頭,隻低眉紮眼道:“是,都是媳婦不好,害額娘擔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