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東西,是一輩子都見不得光的,一旦見光了,就一發不成清算了。
袁朱紫既然有阿誰膽量算計到皇上身上,就得接受皇上的雷霆之怒。
德妃接過她手中的香囊,細細地察看了起來,很久才終究鬆了一口氣,嘴裡隻說道:“這丫頭倒是個頂用的。”
看動手中的這個香囊,德妃心中由不得光榮,幸虧她用了些手腕讓皇貴妃杖殺了身邊的宮女蘭心,又將她的遠親妹子紫月收為己用。不然的話,她現在隻能是任人宰割了。
現在連老天爺都救不了她,她承諾保全她的族人,不過是說說罷了,這混水,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妃嬪能攪得動的。
桂嬤嬤服侍著她換下了身上的衣裳,蓋好被子,不經意間問了一句:“過些日子便是娘孃的生辰了,皇上前次獨獨賞賜給娘孃的蜀錦還留著冇用,不如叫外務府新做了衣裳來也算是全了皇上的恩情。”
這香囊所用的布料乃是前些日子皇上獨獨賞賜給皇貴妃的蜀錦,蜀錦的質料是純粹的蠶絲,觸手生涼,可謂是寸蜀寸金。
永和宮這邊,正殿裡的燈一向亮著,德妃坐在窗前的小凳子上,常日裡淡定沉穩的臉上現在多了幾分粉飾不住的焦心。
德妃看著她的背影,終因而舒了一口氣,若不是她偶然中發明瞭紫月和蘭心乃是遠親姐妹,又使了些心計,本日的事情,怕是不能善了了。
都說這後宮當中人比花嬌,皇上喜新厭舊那是道理當中的事情,如果自家娘娘能放□段經心全意地奉迎皇上,不說能獲得皇上的恩寵,起碼該有的尊敬和麪子皇上都會給的。
彆讓他曉得是誰,不然的話,他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和她耗上一耗。
身為帝王,最忌諱的便是被人算計,而這此中,最讓人難以忍耐的便是算計了性命。
都說是藥三分毒,她可不想本身肚子裡的孩子還冇出世就開端冇完冇了的喝這些苦藥。
以她對康熙的體味,這一次,袁朱紫怕是自作孽不成活,她腹中的皇嗣怕也保全不了她的性命了。
可見,縱是肚子裡有那麼一塊肉,也保全不了她的恩寵。
再多的話,都冇法兒表達她心中的高興。袁朱紫觸怒皇上是其次,最重如果皇上竟然冇有顧及她腹中的皇嗣。
“算了,本宮的生辰本身都將近不記得了,皇上又豈會在乎?”
暗衛行了個禮,了無生息的消逝了……
王密蘅看著她的行動莞爾一笑:“冇見過你如許言不由衷的。”
等著吧,這日子還長著呢!
誰說生出孩子的女人就必然能賺到前程,袁朱紫被皇上寵了這麼些天又懷上了皇嗣,可現在卻眼瞅眼天都塌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