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這恩情,可燙手的很,這日子還長著,有的熬呢!”
佟家的女兒固然高貴,一進宮就是貴妃的位份,可孝懿仁皇後和現在這位皇貴妃,哪一個又真正得了皇上的恩寵。
惠妃點了點頭,朝著玉朱紫笑道:“那就好,你是納喇家的女兒,總會在後宮裡安身的。”
玉朱紫自從出產後,就整日整日的鬨騰,屋子裡的瓷器被她摔了大半,鬨得鐘粹宮上高低下不得安寧。
如許想著,惠妃內心頭倒也舒坦了幾分。
惠妃的語氣固然和緩了些,可眼睛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討厭。
提及來,也怪她本身命不好,冇有當主子的福分。論出身,論邊幅,在宮裡頭玉朱紫都算是拔尖兒的,可皇上恰好就不待見她。除了剛進宮的那會兒得了幾天的恩寵,就再冇見皇上召見過她。
聽著惠妃的話,宮女珍兒的眼中閃過一抹瞭然,娘娘所做的統統,天然都是為著大阿哥。
那宮女心提到了嗓子眼兒,卻見惠妃麵色安靜,隨口叮嚀了一句:“傳太醫過來給朱紫診診脈。”
惠妃徐行走進閣房,一出來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。月子裡不能見風,殿內的氣味兒天然不會好聞,再加上一股濃濃的藥味兒,就愈發的讓人難忍了。
聽著惠妃的安慰,玉朱紫此時才哭出聲來,一下子撲到惠妃的懷中哭道:“姑姑,都是玉容的錯,今後,玉容必然都聽姑姑的。”她如許哭著,彷彿要哭儘統統的委曲和絕望。
佟家,現在還冇出過一個皇子呢?是她本身不能生,還是皇上容不下呢?
“回娘孃的話,這幾日朱紫怕也冇了力量,一日有半日在床上躺著,奴婢想著娘娘是不是請個太醫過來瞧瞧?”聽到自家娘孃的話,珍兒有些難堪地抬開端來,謹慎翼翼的回道。
要曉得,承乾宮的那位主子,眼睛裡但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。
聽著惠妃的話,那宮女內心頭非常驚奇,福了福身子,倉猝跑了出去。
話說到最後,很有幾分挖苦的意義。
用不了幾日,玉朱紫就出月子了。
她的話音剛落,站在那邊的宮女珍兒趕緊道:“娘娘說的極是,隻是奴婢有一事不明白,娘娘本日何必要幫著德妃呢?”
這好不輕易有了身孕,生下的還是一個麵黃肥胖的公主,皇上隻看了一眼,就揮手讓人抱下去了。宮裡頭的人背後裡都在說,玉朱紫都是本身作死,當初若不是妒忌密嬪的恩寵,也不會因為活力摔了一跤導致早產了。
惠妃看了她一眼,悄悄歎了一口氣:“罷了,陪本宮疇昔瞧瞧吧,這麼大的人了,真是不讓人費心。”
本來就是養子,再有德妃時不時在中間鬨騰著,十四阿哥縱是養在了承乾宮也成不了甚麼大的氣候。
惠妃悄悄拍著她的後背,柔聲欣喜道:“好了,不哭,有姑姑在,總會替你運營的。”
惠妃挑這個時候來,絕非真的體貼本身這個親侄女。
惠妃冷哼一聲,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:“這淺不淺的也不是你我說了算,做額孃的天然要到處謙讓著,隻是皇貴妃怕冇有那樣的耐煩,佟家的女兒,生來就受不得委曲。”
惠妃拿起手中的茶盞悄悄地抿了一口,如有所思的說道:“偏她皇貴妃一枝獨秀,這宮裡頭也太冷僻了些。”她的話音頓了頓,聲音裡微微帶了幾分冷意:“何況,本宮可不但願承乾宮裡出個阿哥,冇得分了皇上的重視。他十四阿哥是從德妃肚子裡爬出來的,身份職位哪點兒比得上本宮的胤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