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那李德滿是甚麼人,這宮裡頭,也隻要他最曉得康熙對密妃的看重,這個時候天然是把事情往嚴峻了說,說的密妃彷彿立時就要死了般,不然,康熙也不會一進門就節製不住對皇貴妃脫手了。
“皇上!”
她說著,又儘是擔憂的看了一眼站在那邊的王密蘅,開口道:“mm又何必如此,這事情本來也不過是件小事,mm隻需給娘娘叩首陪個不是,想來娘娘也是承諾的。”
以是,康熙纔會得了動靜,這麼快就趕過來。
更不消說,常日裡相處的時候,王密蘅的性子向來都是淡淡的,哪怕是聽到了些不入耳的話,也不會當場發作。
她進宮這麼些年,固然冇有獲得過獨寵,可對皇上的性子也是體味幾分的。皇上是個冷情的,寵著誰也不過隻在一時,就算這些年他看重德妃,也從未把德妃真正放在心上過。
王密蘅攢著簪子的手猛地一用力,瞬時,就有幾滴鮮血從指縫間淌了下來,可她的身子倒是一步也冇有今後退。
這個時候,德妃又站起家來福了福身子,勸道:“娘娘還是退上一步吧,不然轟動了皇上可就不好了。”
公然,聽了德妃的話,康熙的神采愈發的丟臉了。
王密蘅的一番話說完,屋子裡頓時就似水普通的沉寂,統統的目光都集合在她拿著簪子的那隻手上,特彆,是那一滴滴刺目標鮮血,看起來格外的駭然。
此次如果退了,今後在後宮的妃嬪麵前她還如何立威。
隻要她本身曉得,昨晚當她聽到敬事房傳過來的動靜,說密妃這幾日身子不便的時候,內心頭是甚麼樣的滋味兒。
皇貴妃本來內心頭就不痛快,這會兒聽得阿誰“退”字,內心的火氣立時就竄了起來,她貴為皇貴妃,位同副後,是後宮裡除了太後以外最為高貴的女人,憑甚麼讓她退一步。
一聲令下,皇貴妃立時就癱軟在地上。皇貴妃和貴妃,一字之差,卻差之千裡。
隻冷冷看著站在那邊的皇貴妃,緩緩開口道:“娘娘如果真容不下嬪妾,嬪妾大可橫著從承乾宮出去,娘娘必然不曉得,嬪妾這小我,自小就最怕疼了,彆說是二十杖了,就是十杖,嬪妾都挨不住。既然都是死,嬪妾總覺著,還是死的麵子些比較好,不然,到了下頭,嬪妾也會不放心的。”
誰也冇有想到,皇上剛一出去,一句話都冇有就來了這一巴掌。
畢竟,密妃來的的確是有些遲了。即便是因著皇上的事情擔擱了,若皇貴妃定要抓著錯處不放,她也隻能是自認不利了。
昨夜,整整一個早晨,她都冇有閤眼。
不過是虛張陣容罷了,她如果被騙過了,也太冇用了些。
康熙的性子固然冷,可如許的人也最是護短了。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密蘅,見著她脖子裡大片大片的血跡,如何看如何覺著刺目。
她方纔兩次出聲勸著,想來就已經推測瞭如許的局麵。
這突發的變故,讓跪在殿內的眾妃嬪立時就傻了眼。
冇等皇貴妃開口,就聽得一聲尖細的嗓音喊道:“皇上駕到--”緊接著,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康熙就大步流星的踏進殿內。
卻也冇想到,皇貴妃是要脫手清算密妃。
皇貴妃被康熙的這一巴掌給打懵了,好半天,才從地上爬起來,她的眼睛裡含著淚,哽咽道:“皇上,請聽臣妾解釋,臣妾隻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