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湘貴妃曾經居住過的處所,”林鎮山曾經也跟隨父親在西南打過仗,倒是有些體味,“彷彿……你皇孃舅和湘貴妃,就是在阿誰桃林裡結的緣。”
崇政殿。
賀千年是一千年前的國畫大師,歸天那日咳著血還在埋頭作畫,最後一幅作品便是《猛虎下山》,與其他九幅並稱“十虎”。崇德帝酷好保藏畫作,其他九幅全都收藏在了禦書房,唯獨缺了最後一幅《猛虎下山》,是以如此猜想。
崇德帝一見兩人如許,便曉得手上捧著的是寶貝,都是要獻給他的生辰賀禮呢,笑道:“你倆本日籌辦的都是甚麼禮品啊?”說著,視野從林灼灼手上轉移到了盧劍手上。
盧劍雙手微抬,模糊有要立即獻禮之意。
崇德帝一見林灼灼搶著獻禮呢,立馬樂了,點著頭笑道:“瞧你急的,誰說皇孃舅要先看你四表哥的了?”
“本來是如許啊,”林灼灼恍然大悟,“難怪皇孃舅一看到那些枝葉,目光都無窮柔情起來。如此看來,皇孃舅對湘貴妃當真是情深一片啊。”
盧劍聽了這話,立馬朝蕭盈盈笑道:“姑母所言甚是。”說罷,盧劍又轉向父皇,笑道:“父皇,這一截樹枝和幾片落葉,可全都來自西南的聖女桃林。”
作為帝王,如此情深,就更是不易了。
“應當是吧,娘也不是很清楚。”蕭盈盈實話實說。
林鎮山:……
思及四表哥,林灼灼能不臉紅麼,就在兩刻鐘前,她還被四表哥強行牽手走了一起呢,前麵更是強行攬住她肩頭,抱著她走了一小截路。
“好,灼灼,就衝著你這份孝心,皇孃舅必定要第一個領受你的賀禮啊!”崇德帝彷彿為了回報林灼灼的熱忱,還用心對盧劍擺手一下,做出一副“你先走開,等會才輪到你”的架式,然後雙手接過林灼灼奉上的賀禮。
林灼灼立馬雀躍得不可,又往前湊了一步,緊挨著皇孃舅,等著皇孃舅拆開來看呢。
隨後,盧劍悄悄瞅了瞅蕭盈盈,隻見蕭盈盈眼角眉梢均是開闊,倒真的是滿滿的純粹兄妹情。也是,若蕭盈盈心頭不這般定義,就絕對不會答應女兒呈上如許一副畫作了。特彆還一式兩份,蕭盈盈本身也收藏了一份。
那行動輕柔的呀,彷彿手裡觸碰到的不是樹枝和葉子,而是妙齡女人的冰肌玉膚,恐怕指尖力道大了,就弄疼了它們。
回過神來後,眉宇間一片和順,還帶著股欣喜。
盧劍立馬回過神來,笑著解開本身的黑布承擔,從裡頭取出一個烏木鑲金邊的木匣子來,翻開蓋子,然後雙手奉給父皇。
林灼灼聽了,笑著點頭:“纔不是呢,我這副畫呀,比阿誰甚麼《猛虎下山》更有深意,絕對是皇孃舅平生值得回味的寶貝!”
盧劍和蕭盈盈一家子前後分開後,整座大殿裡隻剩下崇德帝一小我,視野掃過龍案上緊挨著的木匣子和畫。
“皇孃舅。”林灼灼抱著畫,樂嗬嗬地來到崇德帝身邊,一聲“皇孃舅”叫得清甜。盧劍緊隨厥後,與林灼灼並肩而立,盧劍手裡也捧著一個黑錦布承擔。
盧劍很獵奇畫上到底畫的甚麼,湊疇昔一瞧,就見畫裡日頭光輝,一大片青梅樹下,有一個紅裙小丫頭和小哥哥正以竹竿當馬,繞著青梅樹跑,兩個小孩樂嗬嗬地仰起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