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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莘煙一愣，聽話地走疇昔。

“都到齊了吧？”黎音數了數，笑眯眯地指指外頭，“那，解纜！”

趁著世人睡著，白霧蒼茫的夜色中，她輕聲叫住了他。

他很快下了來，將腰間的繩索綁到了她腰上，而後一手拉著繩索，一手虛扶在她背後。

他還是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啊，當初她給他包紮，就瞥見了他臉紅，現在牽了手，仍然如此。

該問些甚麼……是先伸謝，還是說好久不見，還是問他還記不記得她。

該如何辦？

“好了。”曲莘煙點頭，拉上跳舞課堂的窗簾，到角落去將一身的芭蕾舞服換下。

彷彿都是很傻的題目。

那冷酷的聲音似魔音罩耳，在她耳內揮散不去，曲莘煙遊移了一秒方伸脫手去，握住了他的手。

苦著臉，曲莘煙也是無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