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昂首,目光一滯。
“現在你送疇昔吧,至於陸府,你派來順家的明天送疇昔。”
陸辰兒在京中的幾個月裡,她和李皓白一共有過兩次手劄來往,兩次李皓白都是提及近況寫滿一張紙,哪怕第一次陸辰兒複書,隻要戔戔四個字,第二次來信,李皓白的信還是如第一封一樣,寫滿一張紙,涓滴不受影響。
隻見李皓白起了身,“你先歇息,我去小跨院的書房了。”
聽了這話,恭敬不如從命,柳氏隻好應了。
陸辰兒纔想起,自分開鬆林後,除了上回淳姐兒提及,柳束兮回了河東柳家,她再也冇聽人提起她,婆婆李夫人,她不好直接問,李皓白冇有在手劄裡提起半個字,她也未曾問過,想及此,等會兒問問李皓白吧。
好一會兒,隻聽李皓白說道:“你如果不喜好,讓丫頭們換了就行了。”
陸辰兒冇有再進裡間,在外間的美人榻上坐下,瞧著李皓白並冇有拜彆,雖是有些累了,也不好側身靠上榻上的大迎枕。
“這孩子倒是孝敬。”李大人聽了,也應時宜地誇了一句。
過了魯南的地界,再往南邊,氣溫相對於偏高,路上再冇有千裡冰封與豐富的積雪,馬車行駛得更暢快,陸辰兒一行人急行趕路,終究在除夕的前一天到達宣城。
來城門口接人的是李皓白,他已於前兩日從休陽返來了。
進院的時候,雲錦已帶著丫頭把箱籠清算結束。陸辰兒瞧著屋子裡的安排擺設都變了,月紅色的綾紗帳換成了青色的葛帳。外間的羅漢床不見了,花開繁華的大屏風也不見了,擺上的是石榴結籽的雙麵繡屏風,幃縵門簾乃至於桌布都換成了大紅色的,滿目望去,紅彤彤的一片。
莫非是阿誰流言對柳束兮形成很大的影響?
雲錦應了一聲,正要出去,隻聽陸辰兒道:“你彆忙這些,先讓人把裡間床上的青色葛帳換了,還是換成綾紗帳,我想先歇一會兒。”
瞧見立在一旁的李皓白和陸辰兒。一個心不在焉,一個似旁觀者般站著傻笑,又想著這一次,陸辰兒去京都,一住就是二三個月,或者大兒子的話有幾分事理,陸辰兒的確冇有做媳婦的自發,內心說不活力是不成能的,而此次李皓白返來,竟是愈發地話少了很多。整小我都沉悶了很多,明顯還不到弱冠之年,卻已閃現出老氣沉沉。頭一次竟感覺倆人如何看如何彆扭,底子不搭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