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過冇有，老龍啊，當年，你的某位族人，是不是也像你一樣，對著一群人類桀驁不馴地諷刺了一句：【可悲的螻蟻，有本領，你們人類來滅儘我們啊！】”趙旭輕聲說道。

“嗬嗬，以是我才說你們人類卑鄙、虛假啊！”巨龍嘲笑道，它感覺趙旭被本身震住了，話鋒開端往本身這邊傾斜了。

“就憑當初人類屠……”巨龍吼怒著，又被趙旭打斷：

嚴絲合縫的完美邏輯鏈之下，巨龍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夠辯駁的言辭和裂縫。

“看你剛纔還在保護那群笨拙的亡靈，我真想發笑。”巨龍齜起了尖牙：“明顯是一群不利蛋，一群連本族人都鬥不過的失利者，隻要被人屠宰的命，隻要被我壓迫賣力的份兒，臨了結個個表示得勇於為後代子孫捐軀，個個都像義士一樣光輝……哈哈哈！”巨龍猖獗地嘲笑起來：“差勁的種族，死了都要作秀！”

“昂！我憑甚麼不敢？”

“你……”巨龍又暴躁起來，此人類總能挖坑讓它跳下去，恰好冇法辯駁：“我不想再和你辯論這些有的冇的，歸正，我們龍族的確被你們人類滅族了，這是鐵普通的究竟，這是冇法洗刷的罪孽！你憐憫那些被我囚禁的卑賤冤魂，可誰來憐憫我那些慘死人類之手的本家呢？”

“那我就憑當初你搏鬥人類千萬！”趙旭大聲道：“你敢認罪嗎？”

“終究撕下最後一層麵具了麼？”趙旭揹著雙手，漸漸往前踱步：“龍族的傲慢、對外族的鄙棄，終究忍不住發作了麼？除了被滅族的仇恨，另有被‘螻蟻’擊敗的熱誠和不甘麼？”

趙旭的聲音振聾發聵，如同老爹附體。

“當然！人類全都該死！男女老幼，一個都不該活著！你們人類應當個人自戕！”巨龍衝動道。

“當年的罪人已死絕，而我從未屠龍，何罪之有？”趙旭手一拍，盯著巨龍：“你既然認罪，那就伏法吧！”

“我們龍族招你們惹你們了？明顯是你們人類無恥之尤，卻一副‘適應天命’的模樣跟我談‘物競天擇’？當年我們龍族如果也和你們人類一樣絕情卑鄙，你們還在樹被騙猴子的時候，就全被我們捏死了！還想高低五千年？哈！”

“你們人類，你們中原，的確了不起，高低五千年，現在也算天下強國，可那又如何樣？那是用最卑鄙的手腕，踩在我們龍族的屍身上生長的！”

“但是，你不也一樣嗎？”趙旭鼓起了掌：“我剛纔問你，人家魚蝦種群也冇招誰惹誰嗎，就被你們遊個泳全搞死了，魚蝦要如何報仇，你不屑一顧地說，讓它們有本領就來報仇好了，申明你們對人家魚蝦的死活底子就不在乎，恐怕你們對在你口中一樣是‘螻蟻’的人類也不在乎，那TM就太不對勁了，合著就準你們冷視彆的生命，但彆的種族不準打你們的主張，對吧？就因為你們天生崇高？”

“你再一次退化為野獸了，大天然最後的寵兒。”趙旭遺憾地搖了點頭：“到最後，你還是要用最蠻橫的暴力體例，來迴避本身該承擔的任務，到最後，你又迴歸到了‘有本領你就XXX’的腦迴路裡了，信奉‘拳頭大纔是硬事理’如許最低等的天然法例。”

“那些雞招誰惹誰了，為甚麼要被殺掉？為甚麼要被煮熟吃掉？它們也是生命，是彼蒼的造物。”趙旭仿照著訊息裡的抗議者的口氣說道，“人類的那些抗議者就是這麼成心機，在街上抗議累了，回家就點兩份雞腿堡犒勞犒勞本身，再用抗議耍惡棍得來的錢給他媽買一件貂裘坎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