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台上，清煙塵還是起舞，並不會為動亂所動。但舞姿俄然變得詭異古怪，絲竹配樂更是給人質地鋒利、脆硬之感。音樂是崑山玉碎鳳凰叫，而舞姿則是老魚跳波瘦蛟舞。至於舞者清煙塵，冷如霜的俏臉上，抹上一絲愉悅的淺笑。

“說回閒事吧，”金人瑞清算好笑容，抬高聲音說，“高俅，我們策劃「大打算」好多年了，本來是要等候一個得當的機會才啟動的。但昨日來往莊遭到突襲，想必是走了風聲，我們隻好提早啟動。先從南海縣開端，策齊截場叛逆……”

俄然有人喊叫：

“啪啪……”高俅情不自禁地鼓掌。但他不得不分開了，轉成分開吧，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。倒不是怕聞訊趕來的官兵，而是這舞姿啊。和順鄉，豪傑塚。何況還不是豪傑？

“好！好！跳的真好！這是五十兩銀子，賜給清煙塵！”呼喊聲在二樓傳來，本來又是阿誰朱強，縣令的兒子。

“呸！狗東西，少給我玩花腔！”李捕役啐道。

“老鴇，我們奉朱大人的指令，來這裡找幾小我。”張捕役抱拳客氣道，“詳細房名已查清，便是寶地的雅間‘梅花妒’，還望帶路。”

高俅臉上微微發熱，訕訕一笑。何炎忍住笑意，嘲弄道：“高老弟想必是來這裡勘察敵情吧。”高俅聽了更窘了，麵龐紅撲撲的。

“嘿嘿！”醉漢彷彿涓滴不覺疼痛，還是醉醺醺的，嘴裡還收回令人討厭的笑聲，“嘿嘿嘿快走嘿嘿……”

叛逆？高俅心跳不覺加快了，內心閃過一些設法：“這但是謀反啊，那我們豈不是真的成為反賊了？不對，不是謀反，是在締造更斑斕的將來。更何況，不死點人，拿甚麼去祭奠死去的兄弟？好啊，叛逆好啊，就該叛逆……”

銀針的一端，模糊留有血跡。

“混蛋，他到底是甚麼人！”高俅罵道。忽見桌麵留有一張紙條，他拿起來看，上麵混亂地寫著四個字：

“是他？”高俅認得他，就是剛纔拖走老鴇的醉漢。

未幾會，便來到目標地。但聞雅間內傳來呼喊聲，張李二人相視點頭，就衝了出來，門外的陰霾中年人如何也勸止不了。

彷彿她做了某件事，此中的幸運感令她極其迷醉。這淺笑讓高俅想起他用血刃殺人時，濃烈的血腥味令他感到非常鎮靜。

“混蛋，彆過來！”高俅當即拿起桌上的樸刀，但是剛觸碰到刀柄時，一聲清脆的骨頭折斷的聲聲響起。高俅昂首看起，何炎兩斧正夾住醉漢的小指，而小指向後摺疊成直角。

唯有清煙塵，還是起舞。

“喲！這不是張大人和李大人嗎！如何，兩位大人也有興趣來往此處？”高俅見張李二人闖進，欣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