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兩個雇傭兵已經完整嚇傻了,眼中再冇有甚麼凶惡霸道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驚駭和絕望,他們搶先恐後地說著,黑疙瘩攏了攏,給我翻譯過來――
黑疙瘩皺皺眉,“他、他在罵人……大抵意義是操・你姥姥……哦不是,是我……”他見我放開了鋼叉,彷彿鬆了口氣。
我把臉靠近身前的雇傭兵,“You,no?”
那雇傭兵想叫,但嘴已被我死死捂住,慘聲憋在喉嚨裡,“咕隆咕隆”地讓人聽著更難受。
我用抹布堵住阿誰雇傭兵的嘴,舉起鋼叉就往前捅,他大抵覺得我也隻是恐嚇他,還在奸笑,可轉眼笑容就凝固了――
魏老頭已經噴了出去……
“問問他們,他們頭兒的老窩在甚麼處所。”我對黑疙瘩說。
噗!
他們用凶惡的目光回瞪過來,到現在還想用氣勢鎮住我。
黑疙瘩照著翻譯了,酒壯了膽量,離他們很近,隻是話還冇問完,此中被打得最慘的阿誰一口血痰吐出來,正噴到黑疙瘩臉上,他先是愣了愣,隨後痛罵,“哎呀我・操!就我這暴脾氣――”舉著鋼叉就在那人麵前揮動。
冇多久我又轉出來,向著一棟有燈光的屋子走了疇昔,黑疙瘩明顯也曉得我出來不是解手的,等看清屋子裡閒逛的人影,他明白了,“哦,本來你要突擊鞠問!”
兩個小夥子剛開端說甚麼也分歧意,直到我瞪起了眼睛他們纔不得不承諾,遞給我們一人一把鋼叉就出了屋子,我趴在窗戶前見他們走遠了,這才轉過身,直盯著那四個傢夥。
黑疙瘩磕磕巴巴的反覆了剛纔的題目,那三個雇傭兵還是不開口,隻不過之前的嘲笑變成了氣憤,個個惡狠狠地瞪我。
黑疙瘩也傻了,呆呆地看著我,彷彿盯著個素未會麵的陌生人,支支吾吾地說,“兄、兄弟,隻、隻是一口痰,咱冇需求……”
黑疙瘩頓時翻譯,“他、他說――女人!”
其他三個傢夥愣住了,眼中的肝火彷彿要狂泄出來。
“嗨!早就冇啦――”一大嬸笑著說,又給魏老頭的碗裡盛滿湯,“這裡啊,加的是你客歲在身山下抱回的‘老山參祖宗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