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晚,黑疙瘩炒了倆青菜,又拿出一袋散裝白酒,算作給我和他爸改良炊事,老爺子的弊端時好時壞,腦袋一向糊裡胡塗的,喝了兩口吃碗大米飯就回屋睡覺去了,黑疙瘩給他調好電暖器後又返來陪我喝,酒下得很快,很較著想借酒消愁。
正說著,院外又傳來汽車轟鳴的聲音,此次竟一擁而入好幾夥人,都是來看房買房的,有的連問都不問,直接要現場交錢,這下可給黃實忠樂著花了,售賣成了拍賣,屋子坐地起價,你爭我搶,有兩夥人差點兒是以動了手。
黃實忠樂了,“另有東南角三院、西北一院,大哥您如果誠懇,我一齊打包算價,再給您讓點兒!”
我衡量衡量手裡的金銀玉器,笑著對黑疙瘩說,“老黑,你‘報仇’的機遇來了……”
矮瘦子把黑疙瘩扒拉到一邊,對那“貂皮大哥”伸手,“鄙姓黃,複字實忠,是我要賣屋子。”說著,把“貂皮大哥”讓進院裡,我拉住正在發楞的黑疙瘩,也跟了出來。
我和黑疙瘩見他走得很遠,才從暗處出來,再把那小坑兒挖開,取出布包翻開一看,內裡竟是一隻金手鐲和幾塊碎裂的玉佩……
“貂皮大哥”也盯著玉佩,冷冷一笑,“兄弟雅興不錯啊,還好古玩,如果我冇看走眼的話,是隋唐年間的吧。”
黑疙瘩先是一愣,隨後欣喜地握住那“貂皮大哥”的手,剛要說話,就見中間的院門裡走出一小我,一邊笑著一邊打號召,“是我,是我。”
……
我還想再說兩句,忽見前麵那院子裡出來一小我,看身高形貌恰是阿誰黃實忠。他鬼鬼祟祟地出門,鬼鬼祟祟地走路,很快消逝在錯落的房屋之間……
黑疙瘩這陣子太壓抑了,是想藉著酒勁兒找處所宣泄宣泄,恰好那車主剛惹了他,他就想用砸車來抨擊一下。
一向喝到半夜,屋裡更冷了起來,黑疙瘩把電暖器放他爸那屋了,我倆在客堂凍到手腳冰冷,他隻能起來生火,我藉著這工夫上廁所撒尿,等再返來的時候,發明火是生好了,但黑疙瘩卻不見了蹤跡,趴窗戶往外一看,黑暗中,他舉著個手電,拖著根棍子,正往那片正房裡去。
我拉著黑疙瘩偷偷跟上去,發明他鑽進一家小院兒,在院牆角謹慎翼翼地刨出一個坑,隨後將一隻小小的布包塞了出來,又把土坑回填,四下看看冇人,向下一間院子摸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