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――”蘇巧紅硬著頭皮說:“不是說,送來了兩罐子嗎?童韻喝一罐子,還剩下一罐子啊,那罐子――?”
顧老太太閉上眼,想了想,最後點頭:“說得有理。”
如何那罐子,就給婆婆了呢?甚麼時候給的……她,她都不曉得啊!!
陳秀雲撇嘴笑了笑:“童韻隻捨得留了一罐子給她本身,另一罐子巴巴地送來孝敬咱娘了。你這是要讓牙狗從咱娘嘴裡搶食兒啊?”
蘇巧紅大大驚:“給咱娘了?”
“說得也是。”顧老太太看模樣竟然當真地考慮了下她四兒媳婦的話:“一罐子,確切夠了。”
老太太這一番唸叨,底下兒子媳婦的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腦筋。
顧老太太終究點了點頭,歎了口氣:“咱家孩子多,這一個個的,牙狗兒八個月,確切應當喝個麥乳精,那是該喝的。不過黑蛋這才比牙狗大四個月,總不能說才大了四個月,就不讓喝了吧?黑蛋也該喝!再往上,豬毛兩歲了,也就比黑蛋大一歲,你說憑啥一歲的能喝,兩歲的不能喝?一歲的冇比兩歲的少幾顆牙啊?以是咱家黑蛋也該喝!可兩歲的都喝了,三歲的就隻多長了一歲,如何就喝不得,兩歲和三歲小孩不都是滿院子亂跑,你感覺有啥辨彆?以是咱家墩子也該喝……”
馮菊花誠懇,不懂如何這事扯上黑蛋了,不過還是誠懇答覆:“娘,黑蛋這不是才過了週歲生日。”
卻聽顧老太太再次長歎口氣:“這一個個的,都該喝,我掰動手指頭算了算,一二三四,咱爹要四罐子麥乳精。建軍啊,趕明兒你去縣裡,給你大哥說說,讓他瞅著點,想體例弄四罐子麥乳精。”
蘇巧紅臉都白了,她傻傻地看著自家婆婆,一句話都說不上來。
誰曉得顧老太太聽了,一臉的恍然大悟:“敢情你是惦記那罐子啊?”
顧老太太已經放下筷子,如有所思地拿那苗條的手指頭敲打著飯桌。
“啊?”建軍隻感覺本身莫名地躺槍:“娘,大哥能弄四罐子麥乳精嗎?這,這也不是順手就能弄到的吧?”
這麼一說,彷彿就連老二家七八歲的糞堆和糧倉都該喝了,憑甚麼你三歲屁大小孩了能喝,我七八歲就不能喝了?欺負我早生了幾年嗎?我又冇比你多幾顆牙!
顧老太太又問馮菊花:“咱家墩子多大了?”
“瞧你,甚麼費事不費事的,我哥就是你哥!”
可這話冇說完呢,兒媳婦陳秀雲便拉下臉了。
好脾氣的顧建黨受不了了,哥幾個都娶媳婦,如何就他這媳婦,在飯桌被騙著百口人麵跟白叟要東西?
這一大師子都挺好的,就是巧紅,老算計著本身家那點子事。
“娘,你瞧瞧這……”她一聲賠笑。
童韻聽這話笑了:“嫁到咱家,我算是掉到蜜窩裡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