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吒早已不複七歲幼兒的模樣,金靈救他以後,順手給他用蓮花化了一個身材,高高瘦瘦,薄唇鮮紅,眼下那一點蓮花印記,更是給他添了幾分雄雌莫辯的美感。
殷商文有比乾,武有黃飛虎,外有聞仲戰無不堪,紂王的兩個兒子胸有策畫,並非庸碌之人,若非西方教算計女媧,讓九尾狐用心搞粉碎,殷商那裡就到了日薄西山之地?
燃燈他們投奔西方教是因為闡教局勢已去,並偶然在日薄西山的闡教踩上一腳,而本日西方教的設局,倒是要西方教滿門全滅。
而至於為甚麼冇把西方教往截教那邊引,一是因為金靈的原因,二來,楊戩感覺,通天教主是目前賢人中氣力最為強大的一名,絕對的氣力碾壓麵前,他是不屑於用詭計狡計的。
趨利避害,人道本劣。
撫心自問,元始天尊待上麵的後輩非常親厚,哪怕麵對著底子冇有仙緣的薑子牙時,也點撥了他很多機遇,更有甚者,還給了他打神鞭,隻要上了封神台的仙家,無一不被打神鞭製裁。
而雲霄的根底又頗深,上一世的封神之戰,老子固然用乾坤圖將她收了去,但也拿她冇有體例,隻是將她壓在了麒麟崖下。
穿戴水合道服的道人自雲端緩緩落下,墨玉麒麟渾身毛髮倒立,警戒地看著來人。
哪吒心中不免有些悔怨,悔怨現在帶金靈來找楊戩。
上一世,聞仲就是死在了絕龍嶺的。
哪吒眉頭動了動,遊移道:“你……信他?”
楊戩的目光漫不經心掃過薑子牙,點點頭,接管了“道友”的稱呼。
賢人之下,底子無人能接受金靈的飛金劍,若被飛金劍所傷,魂飛煙滅不過是半晌之間的事情。
楊戩體味燃燈,他們冇有這般狠。
說甚麼殷商氣數已儘,天命在西周,若違了天命,她這個賢人位置,隻怕也坐的不大安穩。
哪吒所熟諳的楊戩,是清風霽月,磊落取信的,而不是像現在如許,為了與截教對抗,無所不消其極。
而至於不知下落的聞仲,則是她現在所擔憂的。
楊戩的那句辨白的話,彷彿也冇有喚起金靈任何的反應,隻是模糊看到,金靈長長的睫毛微微一顫,隨之眸色若秋水般安靜。
她本來是不信的,聞仲下落不明,雲霄存亡不知,趙公明又躺在營帳昏倒不醒,統統的統統,都將鋒芒指向了楊戩。
通天教主彈了彈衣服上的酒水,將酒杯放在桌上,道:“我出去一趟,你們守著家,哪兒也不準去。”
內心說不出是甚麼感受,隻感覺酸澀難忍,金靈的那把劍,彷彿插在他的心口普通,生生地把貳心臟扯破成兩半。
手指觸及到她柔嫩卻冰冷的臉頰時,他能感遭到她微微一頓的順從。
人生如棋,落子無悔。
楊戩知這是準提對他起了狐疑,他迎上準提的目光,不避不讓,答道:“師父隕落的第三日。”
準提本來微皺著的眉頭漸漸伸展開來,臉上一片平和,語氣也更加暖和:“那枚蓮子現在那邊?”
楊戩捏了捏摺扇,道:“他問及蓮子之事……”
現在趙公明幾乎被陸壓殺死,雲霄為兄報仇受闡教餘下的金仙,而雲霄又被準提道人所擒,統統的統統,彷彿又回到了上一世的封神之戰。
哪吒點點頭,道:“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