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了?”
“我現在做的就是在救你,在幫你改正這個弊端。能不能改好,不但看我,也得看你。另有,這個天下上已經有很多瘋子,我感覺再多一個,也冇甚麼大不了。”
二人持續聊著天,推杯換盞,不知不覺地一瓶酒快喝光了。郝徒弟手已經不穩了,可還舉著酒瓶子伸向劈麵的酒杯,要給李春秋滿上。
“如何了?”
“我一向跟那小我在一起。他差點兒把我殺了。”高奇的聲音中帶著顫抖。
李春秋昂首看了看那棵大樹,把帆布袋子背到肩上,騰出雙手,攀著大樹的枝乾,翻進了院內。
高奇卻揪著剛纔的題目不放,又問道:“他跑了,是嗎?”
高奇氣憤地吼道:“為甚麼?”
李春秋敏捷翻開牛皮紙袋,將內裡的蒸餃一個一個地扔進圍牆,然後抬起手看著腕錶。很快,圍牆內裡的狗叫聲消逝了。
此中的一個保管員邊抓牌邊笑著說:“如何樣?服不平啊,小崔?”
丁戰國擺了擺手。他看了看錶,想起剛纔在街上和李春秋的偶遇。
高奇的聲音充滿怠倦。固然聽出是丁戰國,但也僅僅答覆了一個“嗯”。
門開了,丁戰國走出去,直接坐到沙發上。高奇戰戰兢兢地把門鎖死,盯著丁戰國,問道:“抓住他了嗎?”
“救救我,救救我吧。”高奇像是在對丁戰國說,更像是在喃喃自語。
“就是我們吃的大蒜。”
“他們在雷管的配料裡加了黃磷?”講到火藥配方時,丁戰國第一次傳聞這類東西。
丁戰國一腳把匕首踢出去老遠,然後鬆開了手。高奇捂著肘部,胳膊有力地垂下去。
堆棧保管員小崔愁悶地從值班室走出來,身後傳來彆的兩個同事的嘲笑聲。打了一早晨牌,就他最背。方纔這把眼看就要贏了,卻一個不留意,讓彆人先抄了底。他一負氣,出來撒泡尿。傳聞撒完尿不洗手,運氣能轉。
丁戰國反應機靈,向後一閃,匕首擦著他的喉嚨刺空了。隻見他左手如閃電般扣住了高奇的手腕、右手握拳,向上狠擊了一下高奇的肘部。高奇頓時收回一聲悶叫,手一鬆,匕首“噹啷”一聲掉到了地上。
另一個保管員也笑著說:“煮熟的大鴨子,肉爛嘴不爛。”
丁戰國接著說道:“你入錯了行,也不是不能改,但要支出一些代價。”
姚蘭笑了笑說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吃了嗎,老丁?”姚蘭問道。
小桌上的花生米和燻肉已經吃下去很多,一瓶白酒也喝了大半。郝徒弟接完電話,從外屋走出去。
“有蒸餃嗎?現成的。”
他聽了聽內裡的動靜,謹慎地將搶救盒放回吊櫃,又把藥瓶裝進褲兜,掀起毛衣,把注射器彆在腰帶上,隨後,拉下了抽水馬桶的放水繩。
丁戰國湊過來,聞了聞說:“是你身上的味兒吧?”
待美兮吃完飯,父女二人回到家中。丁戰國衝進門去,連大衣都冇脫,就拿起電話撥打值班室的號碼。不一會兒,電話接通了,內裡傳來郝徒弟略帶醉意的一聲“喂”。
一個眼尖的伴計迎過來問:“您幾位?”
肯定丁戰國分開以後,李春秋四下看了看,走到路邊幾個抄動手的小販麵前,問道:“大蒜多少錢一斤?”
丁戰國正往嘴裡塞著一塊冒著熱氣的烤紅薯:“臨時有點兒事,得回局裡一趟。美兮我又送去你們家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