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見麵說吧，你說個處所。”

高陽坐在椅子上，語氣沉重地說：“老郝被害已經兩天了。窺伺科對內部每一寸都停止了搜刮，可還是冇甚麼有代價的線索。兩天兩夜，不曉得他的家人是如何過的。大師都說，你和老郝私交很好。”

“我曉得，以是想和你談談。”

方黎馬上規複了剛纔暴虐的嘴臉：“我如何聽著那麼像我媽在跟我說話呢？”

高陽拍了拍李春秋的肩膀，安撫他說：“我這小我心粗，老是給你們壓擔子，對你們的家庭體貼得太不敷了。我應當向你報歉。”

姚蘭冇想到方黎會說出這麼臟的話，昂首看了看他，終究還是把內心中的肝火壓住了。但方黎明顯冇籌算就此打住，叉著腰站在她麵前，問道：“姚護士長，我腦筋轉不過你們這類聰明人，你把話說得再明白點兒，行嗎？甚麼意義？”

姚蘭忍著心中的慚愧和肝火，再次誠心腸說道：“分開我吧，方黎，也分開煙土。我們對你冇有好處。找一個好女人，好好過日子。”

高陽早已從鏡子裡瞥見他：“冇睡好，嘴上起了個泡。”

方黎嘲笑一聲，冇好氣地打斷了她：“我不走，憑甚麼啊？我是不會走的。乾甚麼我就得走啊？小時候，在街上見過巡警打狗嗎？狗甚麼樣，姓李的就把我打成甚麼樣。看看我這張破臉，我這是為了誰？”

高陽歎了口氣，低頭摳了摳指甲，又問道：“你說，郝徒弟指甲縫裡的阿誰顆粒，有冇有能夠是從彆的甚麼處所嵌出來的？”

“如何說呢，常常在一起喝酒、聊氣候、聊家裡，聊一些不能在大眾場合說的私事。他家裡的環境我很熟諳，但也就限於這些。”

“聽你的意義，彷彿動手還輕了。”

方黎一愣：“李春秋跟你說甚麼了？”

“李春秋呢？你這是要用心讓他瞥見嗎？他把我打成如許，你不曉得？”

方黎仰著頭，哈哈大笑道：“嘖嘖嘖，現在成丈夫、成父親了。之前呢？提及來就是個‘他’，連名字都不肯意提，現在又成離不開的香餑餑了？”

辦公桌前，方黎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，他瞪著眼睛看了姚蘭半天，不成思議地問道：“說完了？”

聽了這話，李春秋不由得坐直身材：“您言重了。”

掛了電話，丁戰國敏捷去車庫開車。臨到大門口，他搖下車窗對門口的衛兵說道：“接到高局長的電話了嗎？”

隔著辦公桌，坐在高陽劈麵的李春秋，不易發覺地瞥了一眼腕錶，又敏捷抬起視線。

“這才他媽的一個早晨，到底產生了些甚麼啊？”方黎湊到姚蘭麵前，“他能讓你更舒暢嗎？”

高陽如平常一樣，一早就來到了辦公室。他嘴上長了一個泡，這會兒正對著鏡子看。水泡不大，可疼得短長，高陽看了半天也無計可施。

“我這就解纜。”

“錢？”

“放心，我的證據比鐵板都硬。我有甚麼好處？”

“接到了。”

“我是方黎。你要的證據來了，還記得尹秋萍的戒指嗎？她吐出來一枚戒指，你忘了？”

姚蘭此次連眼也冇抬一下，她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臉，坐在椅子上，很安靜地說：“是為了我嗎？是為了錢吧。”

“那他媽的也不是我弄丟的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