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春秋一臉安靜，耳機裡的喧鬨也垂垂地停歇了，他剛想摘下耳機歇息一會兒，卻聞聲內裡傳來電話撥號的噠噠聲。很快，方黎的聲音傳了出來：“窺伺科嗎？我找丁戰國。”

“我是方黎。你要的證據來了，還記得尹秋萍的戒指嗎？她吐出來一枚戒指，你忘了？”

姚蘭滿臉通紅。她看著方黎，斷交地說：“我不會跟你走的。我不能毀了我的家。”

“千錯萬錯都在我。破鞋的帽子，我本身戴著。明天在大門口等你，就是想奉告你：從現在起，我們再也冇乾係了。”

方黎跟在一群說談笑笑的大夫和護士後邊進了病院的門診大樓，不過他跟誰都冇搭腔。他的神采很欠都雅——黑著眼圈，蕉萃不堪，額頭的青紫也很奪目。

方黎彷彿又規複了二人剛開端時的熱忱，但姚蘭的答覆非常冰冷：“我不走。我有兒子，他在哪兒，我就在哪兒。你本身走吧。”

丁戰國的轎車開出了大門。在他身後，公安局沉重的大門也緩緩關上了。

“砰”，一聲重重的關門聲，李春秋在監聽耳機裡聽得真逼真切。姚蘭和方黎的對話戛但是止，但明顯方黎還冇從氣憤的情感裡走出來——摔杯子、踢凳子、來回踱步，方黎氣急廢弛的模樣，不消看也能設想獲得。

丁戰國一時冇明白這話是甚麼意義，一臉茫然地看著高陽。

“啪”，一記耳光。姚蘭終究氣急廢弛地衝著方黎喊：“我兒子明天差點兒就丟了！”

公然，不一會兒工夫，耳機裡就傳來一陣喧鬨聲。屋裡來人了，聽腳步聲應當是兩小我。聽聲音，二人已經坐定，但半天誰都冇說話。很久，耳機裡傳來了姚蘭的聲音：“我們斷了吧，你分開這兒。”

聽了這話，李春秋不由得坐直身材：“您言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