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昀倏然轉頭峻厲地盯著他,就連半死不活的秦暖也展開了眼睛,茉莉兒則尖叫起來:“啊?你刀上抹了毒!”
渾身突然一鬆,輕鬆之餘隨即怠倦感襲來,腦筋也有了些昏沉欲睡的感受。
這統統做得極其快速輕巧。
“你抹了甚麼?”羊昀沉聲問道。
這時一旁的秋安惴惴不安地開了口:“郎君,這匕首上,小的、小的……抹了一點藥……”
行動既快又穩,不會給傷者帶來任何二次傷害和疼痛。
秦暖展開眼睛,忍不住罵道:“赦你個頭!”
饒是如此,秦暖還是痛得麵前一黑,彷彿渾身的力量和精力都被抽暇,臉白如紙,豆大的汗珠兒從額頭上臉上滾滾而下。
羊昀長眉一挑,忙收回了手,抿緊了薄唇,話說他的行動極輕,話說他發明這匕首隻是刺進了小腿肚子上的軟肉,既冇有傷筋也冇有動骨,至於痛成這個模樣嗎?
他的行動很謹慎很輕,但是秦暖隻感覺一股鑽入心髓的劇痛襲來,痛得她渾身一抖,頃刻間又冒出一身盜汗,又濕透一層衣衫,喉嚨裡忍不住收回一聲痛苦的低嘶……
公然“冇齒難忘”得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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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暖如果有半分力量能說出話來,就會破口開罵:“你特麼能不說廢話嗎!”
並且那疼痛還持續了好久,靠近兩三個時候以後,那根手指頭纔不痛了,最獨特的是,手指固然痛得要命,卻看起來普通得很,不紅也不腫。
花夜那張妖孽的臉閃現在秦暖的腦海中,此人既然是神醫,鼓搗甚麼不好,竟然弄這類整人的東西……
“是不是有劫後餘生的感受?”花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:“這解藥的名字就叫‘如蒙大赦’!”
“是花神醫的‘冇齒難忘’……專門讓人疼得短長的藥,小的向、向神醫討要了一點……”
茉莉兒牙齒相磕碰的聲音她都能聞聲,希冀這丫頭是不成的,因而她扯了扯嘴唇,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淺笑:“勞煩少史大人幫我把匕首拔出來!”
花夜那廝行跡不定,但願他在醫館!
秦暖剛想張嘴說話,因為馬匹奔馳而產生的一顛一顛的震驚也刺激到她腿上的傷口,疼痛又突然減輕,秦暖又痛得渾身直抖,麵前一陣一陣地發黑,金星亂冒,盜汗濕透重裳……但是恰好又不會暈疇昔!
隨即嘴裡被塞進了一顆藥丸,很甜,帶點人蔘的的味道,入口以後,很輕易就溶化在口腔裡,甜滋滋的味道流入喉嚨,秦暖感受被疼痛狠惡耗損掉的精力規複了一些。
額~這小娘子太嬌氣了……
羊昀拔出匕首後,就謹慎地揭開了裙角,用一塊絲帕快速地綁住了傷口,以止住湧出來的鮮血。
羊昀讓冬安將馬牽了過來,本身撿起秦暖落在一旁的帷帽,給她罩上,然後說了聲:“獲咎娘子了!”哈腰將秦暖打橫抱起,一躍上馬,打馬向回春醫館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