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他拿出了三樣東西,一個木工用的墨鬥,一把屠夫用的殺豬刀,以及一把款式有些奇特的魯班尺。
他手上也帶著一雙蟒皮手套。
我定眼一瞧,是裝螳螂蠱罐子。
麻大牙捱了墨鬥一線,身形殘破了很多,身上的鉤子蟲又遭到引蟲香的吸引,不竭地扭動落地。
“狗東西,你們這幫作歹的歹人。殺了你,我要你碎屍萬段。”我心中猖獗地大喊。
我聞出這墨汁是用了硃砂、黑狗血調製而成的,這些東西是驅邪鎮煞之物。
我就等在邊上,揚手就把殘剩火油澆上去。
看來,他也發明瞭螳螂蠱,還把罐子挖了出來。
我忙尋疇昔,發明剛纔劈砍麻莊的處所,散落三根繡花針,在繡花針上另有紅線。
領頭的麻大牙也隻是揮手比劃。
龍端公點點頭:“理應如此。我做端公多年,隻渡鬼,很少殺鬼,明天要破戒了。這罐子給你措置,你想體例把他們身上的怪蟲弄下來。”
鉤子蟲強行分開凶煞的身材,對他們的靈魂傷害極大。
我說:“除惡務儘!讓他們魂飛魄散。”
更使我猜疑的是,這小子太“能說”了。
凶煞身上冇有了鉤子蟲。
端公是巫師、地師的稱呼,是善斷陰陽的能人。
畢竟,陽間之間是有一條鴻溝,是有法則束縛的,亡魂逗留人間,冇體例說太多話。
一股青煙冒出來。
內裡的螳螂蠱冇有跑出來,讓火給燒掉了。
麻莊已經魂飛魄散,冇有了蹤跡。
龍端公將墨鬥當中的絲線拉出來,用力一彈,一道紅線飛了出去。
我豁然開暢,難怪麻莊能夠說那麼多話,敢情是被奧秘蠱師用針線巫術操控,用來引發大亂。
我扭頭看了他一眼。
茶女算是例外,因為她在人間逗留多年,已經冇法投胎重新做人了。
這個“能說”,不是指他能言善辯,而是指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。
這一家八隻凶煞呈現後,隻要麻莊在說話。
想到這,我對著麻莊叫道:“麻莊,你鼓動你爺爺發癲,你可真是孝敬,你如何變這麼聰明瞭。”
“冇錯,應當另有很多。”龍遊水說道。
繡花針與針線,恰是操控陰鬼羅東寶的那位奧秘蠱師所用之物。
我眼中閃現出淡淡的血霧。
“龍端公,這個由我來措置。”我提著殺鬼骨刀,朝著衝過來的麻莊身子砍疇昔。
“至於你們家其他蠱蟲,我冇體例帶來。”龍遊水麵色烏青,不怒自威。
龍遊水說:“有兩個能夠,要麼是他們養的蠱蟲作怪,要麼是受人節製!”
我目光落到瓷瓶裡,那些落到瓷瓶裡的鉤子蟲,已經化成了一灘水漬,隻要一股臭味散開。
用的是黑巫術。
我勉強擠出笑容,笑著說:“對陣凶煞,不嚇人不可。”
墨鬥、殺豬刀、魯班尺,都是驅邪鎮邪的法器。
不知為何,我眼眶裡流出了血淚,回想剛纔的一幕,我有些後怕,肝火差點讓我落空了明智。
“冬生,依你看,這一窩惡鬼,如何措置?”龍遊水看著我,問。
“冬生,都疇昔了。今後冇有人欺負咱了。”麻喜子走到我身邊對我說。
我趕緊問,關於陰陽之事,還是要問他。
我瞧著水漬,回想《巫蠱秘錄》裡的內容,一時之間,竟冇有想清楚,這類鉤子蟲到底是如何養成,如何會化成血水的。
麻莊這連續串的話,完整打亂了我的打算。
麻仙芝驚叫一聲:“多好的蠱蟲,就這麼毀掉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