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灼將蘭嬪安設在鳳鳴宮的偏殿內,叮嚀瞭如夢去請太醫來,又和著快意幾個親手給蘭嬪擦洗了一番,換了一件平素的衣衫。
墨泱的眼神冷冷的落在她身上,嘴角一揚,聲音驀地凜冽起來,“看來皇後的性命還真是卑賤!好,孤就給你一炷香的時候。”說完扭頭朝一邊怒喝道,“祿德海,點香!”
“是。”梁灼跟著殿內世人走了出來。
“啪——”“啪——”梁灼拿過簪子,反手敏捷朝紅纓臉上狠狠地掌摑了兩耳光,冷言道,“你家主子尚且喊我一聲皇後,如何你倒爬到你主子頭上喊起本宮‘你’來?”
接著頗具威懾的瞄了一眼淑妃,轉頭對快意道,“去打盆淨水來。”
“好,孤允你。”墨泱含笑道。
“隻是此番蘭嬪主子吃驚過分,大傷了元氣,恐冇法順利誕下胎兒。”劉太醫抬眼審度梁灼的神采,顫聲道。
“娘娘,水來了。”快意端下水來。
淑妃朝紅纓微微一使眼色,紅纓回身頓時便拿出了那意海福水簪來,非常倨傲的遞到梁灼手上,鄙夷道,“你但是拿好了,這是陛下賜賚我家娘孃的,把穩著點——”
淑妃貝齒輕咬,嘲笑一聲道,“皇後孃娘真是好見地!不過就是不知這半柱香以後還能不能這麼巧舌如簧?”
“好,那本宮想問,這意海福水簪現在那邊?”梁灼微微起家,恭謹道。
“娘娘,你要保蘭嬪腹中的孩子嗎?”紀雲煙奇道,扭臉看著梁灼。
“哦,孤也並不曉得。隻曉得是域海朝貢過來的珍品,便賜賚愛妃了。”墨泱對著淑妃微微一笑。
“嗯,好。”快意咋咋舌,也不再多話,幫手扶著蘭嬪坐上肩輿,往鳳鳴宮去。
“回稟皇後孃娘,蘭嬪主子臉上的皮外傷,略加調度,不日便可病癒。隻是,”劉太醫,麵色難堪,支支吾吾道,“隻是——”
墨泱向那燃了一小半的香看疇昔,眉峰微蹙道,“不知皇後這番說辭,與蘭嬪偷簪子可有乾係?”。
“若顯不出麵貌,蘭嬪馬上拖出去杖斃!”墨泱冷喝道。
“無妨。”墨泱下顎微低,似是很漫不經心,可鋒利的眼神卻死死逼視著梁灼,想看她到底還能玩出甚麼花腔。
“嫻兒姐姐,你返來啦,如何樣了,阿誰淑妃有冇有被罰?”紀雲煙一臉獵奇的跑了出來。
“嗬嗬”淑妃忍不住嘲笑一聲,調侃道,“既然陛下與臣妾都不知那簪子的深意,皇後自是能夠信口開河胡編一通了——”
“有幾成掌控?”梁灼一驚。
墨泱看著梁灼,饒有興趣道,“皇後且說說這簪子有何深意?”
“好。”墨泱擲地有聲,一旁的淑妃亦是眉眼含笑,風情萬種。
紅纓心下鬆了一口氣,趕緊踉踉蹌蹌的去扶起已經昏迷的蘭嬪朝外走去。
“五成績夠了,你且極力就是。下去吧。”梁灼麵帶倦色,淡淡道。
說完上前一步,對著斜睨著她眼神仇恨的紅纓,劈臉又是一記耳光,冷冷道,“彆說本宮現下還冇死,即便死了也輪不到你這不入流的東西以下犯上!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