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,黑得無邊無邊,空蕩蕩的黑……
“好一個薄命鴛鴦!”蓮湖妖姬浮起一個不屑的笑。“好,你們身後我必然將你們的骨頭碾碎了裝在一起!”
滿身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,將臉埋進了阿鼻大帝的懷裡,
梁灼看她滿身都是水綠色的衣服, 且靈力看起來不在她和阿鼻大帝之下,想了一下,脫口而出, “你……是蓮湖妖姬?”
“咳咳……咳咳”阿鼻大帝被她推得胸前的肋骨一脆,強扶著胸口無法的笑了笑。
終究,到了絕頂,是一扇高大的木門,模糊的紅光透過木門的裂縫照出來,泛著淡淡的猩紅色。梁灼和阿鼻大帝對望了一眼,現在想來也冇有彆的體例,隻好推開了那扇木門。
無臉綠衣女子臉上的爛肉一跳一跳的,剛纔全數癱在地上的那一排一樣的無臉綠衣女子全數站起來,和為首的這個女子結合在一起將梁灼和阿鼻大帝圍困起來,四周豎起了層層的近似綠色火苗的結界。
梁灼想起來聽過那一段故事,故事終究,阿誰一向對峙不懈的點燈人,在最後一盞燈燃燒的時候,與燈一起跌進了滾滾黑暗中……
第三境隻要大祭司和持有青銅墜的人才氣夠翻開,但是她的靈力早已經在運起魔力球時所剩無多了,也底子冇有體例呼喚出第三境,但是現在這是如何回事?為甚麼她和阿鼻大帝會掉進第三境中?
俄然,梁灼的雙眼不成思議的睜大了,摟住阿鼻大帝的衣領,驚駭道,“不、不對,這是第三境,這是第三境!”
“幸得郡主熟諳,不過隻怕郡主殿下也隻能見一次妖姬我了。”蓮湖妖姬咯咯咯嬌笑著,臉上的爛肉跳動得更加短長,臉部扭曲,大喝一聲,俄然向梁灼衝過來,梁灼倉猝往中間一躲,隻感覺腳下一沉,往下陷了一步,似是踩到了甚麼,腳底模糊傳來濕漉漉的感受。
梁灼一個激靈,趕緊從阿鼻大帝懷裡跳出來,“如何會是第三境?是你呼喚的?”
“但是……”綠衣無臉女人盯著梁灼他們擔憂的問。
“嗯。”梁灼低下頭如有所思,過了一會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,“這個第三境不是我翻開的,也不曉得到底會走到甚麼處所去……”
“哼”蓮湖妖姬雙手抱臂。嘲笑了一聲。
梁灼,
“抱緊了。”阿鼻大帝在她頭頂輕聲說了一句。緊接著梁灼俄然感遭到腳下一空。“霹雷――”一聲,異化著蓮湖妖姬的驚叫聲,梁灼摟著阿鼻大帝的腰一起掉進了一個幽黑煩複的黑洞裡……
“娘子,你到底摸夠了冇有?”阿鼻大帝悄悄笑著,是阿鼻大帝的聲音,本來是阿鼻大帝的聲音。
阿鼻大帝沉默無語,在濃稠的夜色裡盯著那一雙讓他不安的眼,一個男人的眼。
……
“至於現在嘛……”蓮湖妖姬將綠色絲帶臨空一揮,綠光驟閃,黑夜被劈出一道青綠色的光痕。她手中的綠色絲帶一圈、一圈、一圈一圈的環繞在梁灼他們所避身的樊籬以外。蓮湖妖姬的語氣非常輕柔委宛,如憐憫話,“我就要看著他們一點一點在這樊籬當中漸漸的……漸漸的……等死!”
梁灼笑了笑,終究無聲的落了淚。
有一霎那,梁灼感覺那是許清池的聲音,確切是許清池的聲音,但是昂首去摸,左摸摸,又摸摸,摸到的倒是阿鼻大帝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