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鼻大帝回過甚,斜斜地看了她一眼,伸出另一隻手在她白瓷般詳確的臉上悄悄捏了一把,微淺笑著,“那算了,還是我搶了你好了,我不怕誰記恨我。”
說完又搖點頭,長歎一聲,“話說我也就是想偷點花花草草罷了,你也用不著這麼狠心吧?竟然要殺人滅口……”
恍恍忽惚之間,梁灼彷彿聞到一股熟諳的味道,緊接著她眼皮一澀,整小我完整落空了認識。
“另有那小我身上的味道……”
現在已是夜深,潔白的月光將湖底照得恍若白天,湛藍的水波中活動著淡淡月華似的珍珠白,朦昏黃朧,如同細細的水霧。梁灼拉著阿鼻大帝的衣角往擺佈瞧了瞧,又昂首看了看頭頂上天青水碧的渺渺天幕,緩緩道,“這裡,如何彷彿是……是?”
“也很熟諳對不對?”阿鼻大帝非常鄙夷地看了梁灼一眼,“你彷彿很喜好用這個詞。”
梁灼俄然怔了一下,一動不動的看著阿鼻大帝,過了半晌方纔指著四周茫茫的湖麵,慢吞吞的問:“這是?”
剛纔阿鼻大帝拉她的時候,她並冇有細心重視,現在想想,大抵在本來千草園的那棵木棉樹下就埋冇著一個旋渦,他們順著旋渦走下來,就是茫茫的湖麵。
阿鼻大帝愣了一下,緩緩側過臉凝睇著梁灼,但見她一張白瓷般純潔詳確的臉映在月光底下,彷彿無瑕白玉,眼睛裡閃動著一絲滑頭的笑,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總會微微翹起,一笑,良家暴露兩個淺淺的酒渦,不由輕歎了一口氣,“阿醜,你還是不肯喜好我是麼……”
“嘿嘿嘿”梁灼見他彷彿比平常要嚴厲一些,便立馬見好就收,走疇昔對著他甜甜一笑,“那你說,你如何曉得他們必然會不殺我呢?”
“如何會?你姑姑她莫非不曉得嗎?另有莽川結界到底是……”梁灼看著阿鼻大帝,頓了一下,“是甚麼啊?難不成是你本來和人……幽會的處所?”
烏黑的月光下,水麵像是一麵平光水滑的鏡子,不知為甚麼,梁灼感覺有些熟諳,一低頭,脖子上掛著的青銅墜也模糊泛著淡淡的青光。
梁灼一眨不眨的看著阿鼻大帝,他聽到本身說的話了?梁灼冇想到本身竟然還能發作聲,由此可見她還活著,還冇死。
她又試著動了脫手指腳指,發明竟然也都能動,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傻傻的盯著阿鼻大帝看了半晌,終究後知後覺的漸漸坐起來,看著麵前忍著笑意的或人,語氣苦楚的說,“你要再晚來半步,說不定就再也見不到我了……”
“嘩啦――”一聲,安靜澄徹的水麵出現了咕咚咕咚的水泡聲……
“過來”阿鼻大帝“吧嗒”一聲踩著水麵又往前走了幾步,整小我緩緩冇入了水中,梁灼想了想,歸正這條命也是他撿的,阿鼻大帝總不至於會害她,因而也跟著走了疇昔。
“如何?莫非是你?”梁灼睜大了眼睛,直視著阿鼻大帝,義憤填膺道,“莫非剛纔是你偷襲我的?”
梁灼白了他一眼,“我如果能瞥見他的模樣還能叫偷襲嗎?”頓了頓,回想了一遍,慢慢道,“是一男一女,阿誰女子的聲音我不曉得為甚麼聽起來感受特彆熟諳……”
……
“這,彷彿是,彷彿是千草園的上麵,莫非……剛纔那棵木棉樹就是,”梁灼揉了揉迷含混糊的眼睛,“就是通往另一個處所的旋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