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灼頭也冇抬,低著頭細細掐掉一顆桑葚前麵的小尾巴,隨口應道,“不是你也冇問過我麼……”
“好好,你慢點吃,你如果喜好吃,明天我去集市上多買些就是了。”阿鼻大帝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梁灼往嘴裡塞了一把桑葚,扭過甚含混不清地看著阿鼻大帝,眯起眼睛笑道,“嗯……好吃。”嘴角還沾了些絳紫色的桑葚汁水,鼻子一皺,的確像一頭小花貓。
“你是不是想刺探你的那位朋友……他叫甚麼名字?”說著極是難為情的撓了撓頭,“我分開靈界也已是好久了,乍然一想有些人都不大記得,不過如果你說著名字,或許我還是能想到也說不定……”
“傾城兄……你本日請我佳耦前來,到底是來品論美酒湖色,還是刺探我夫人的私隱?”阿鼻大帝輕咳了一下,目光安靜無波,“如若不然,天氣已晚,我們佳耦二人也不必久留,就先且告彆,他日再來叨擾……”
“那男的呢……有冇有令你感覺……”前麵的紅衣男人俄然轉過身,周身逆著光,顯得詭異而明麗,目光炯炯,“感覺難忘的?”
梁灼劈劈啪啪說了一通,末端非常遺憾的看了一麵前麵的紅衣男人,低歎一聲,做了個總結性的末端, “可惜……她已經有了心上人了。”
“女人臉紅甚麼……”紅衣男人悄悄一笑,在阿鼻大帝射來的一道酷寒的目光下漸漸坐直了身子,“吸溜”一下將那枚紫色桑葚緩緩放入口中,不緊不慢道,“鄙人又冇有要非禮女人的意義,隻不過問問罷了,如果不便說不說也罷,大可不必如此遮諱飾掩……”
廳子上麵是一片潮綠色的湖水,湖上開滿了菡萏,清風吹過,氛圍中滿盈著蓮花清恬的淡淡香氣……
梁灼看了看桌上的菜式,有些似曾瞭解的感受,又瞄了一眼紅衣男人的服飾華貴翩然,便隨口問道:“看傾城公子的樣貌氣度也不似淺顯的商旅之人,早上在飯店當中為何要穿成那樣呢?”
梁灼邊說邊笑,“她如果一流眼淚啊就停不下來,非得流出整條河來不成,另有另有,她的麵貌也是一等一的,脾氣嘛,也算是活潑敬愛……我記得有一次……阿誰她……”
梁灼反應了一會,確切,本身之前在靈界的時候確切是叫阿醜,又看了看紅衣男人,心下不忍,
“如何會呢……”紅衣男人完整忽視了剛纔阿鼻大帝那句話,目中紅光閃爍,站在那,目光超出阿鼻大帝直視著站在他身側的梁灼,“你好好想想,你再細心想想……”
“呃……好吧。”梁灼衰頹的垂下頭,用一種很無辜的眼神看向阿鼻大帝,小聲道:“這下死了,看來這個紅衣男人彷彿是要吃定我了,嗚嗚嗚……”
“和我差未幾的人也冇有麼……”紅衣男人的聲音已經顯得暴躁,上前一步,死死地看著梁灼。
話音剛落,朝著紅衣男人眯起眼睛笑了笑,“多謝傾城公子的桑葚了,實在……我記得之前在我故鄉,出桑葚的時候我父……我父親也會當即買來給我,也是很好吃的……”說著又低頭美滋滋吃了起來。
“且慢……”紅衣男人站起家,朝梁灼他們這邊緩緩走來,微微一笑,“既然如許,不如我送你們一程吧,算是表達鄙人的一點歉意……”說完手一伸已經不等阿鼻大帝他們迴應,就自作主張的走在了前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