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明心輕笑道:“我不請她幫手,莫非她就不賴了嗎?說來講去就是親戚情分,非常好笑。不幫手是我寡情,幫了忙是我的本分。既然如此,我倒不如叫大伯母心甘甘心腸給我辦些事,也免得我嫁了就對家裡的事兩眼一爭光。”
“你來了都城,出門見地的倒是比我還多。”大太太笑道,“如果你感覺誰家有合適的女人,儘管把名字奉告我,剩下的事我來籌劃。”
“嗯,我免得。”
這話倒也是真相,陳元泰為顯寬仁,儲存了大部分周朝勳貴的爵位,他們的田產天然也就冇動。跟從他打天下的人尚且還不敷分,市道上天然冇處買。
杜明心搖了點頭,放下茶盅,笑道:“那倒不是。我是感覺耿姨娘將淑姐兒教得極好,不管將來孩子生出來是男是女,想必她親身教都錯不了。如果男孩子呢,反正六歲就要開蒙,有了先生教誨,也就無礙了。”
“倒是大姐姐,是父親親身教養大的。她小的時候,父親還帶她去本身的書房,手把手教著寫字讀書。至於教成了甚麼樣,想必大伯母內心也稀有。”
杜明心順手翻了翻,東西被補得七七八八,倒也還算看得疇昔。“有勞大伯母了,隻是這兩處田莊……”
大太太吃了一驚,這丫頭怕不是瘋魔了吧?本身都要出嫁了,竟然還要管父親續絃的事情!
“那哪兒能呢!”二老爺嘲笑道,“您不得等著新兒媳婦進門給您敬茶?”
“你說來聽聽。”不曉得是甚麼事,大太太也不敢冒然承諾。不然如若做不到,這丫頭不得整治死本身!
大太太走後,夏葉憂愁地問道:“大少爺和三蜜斯的事情都是大事,您就這麼等閒許了大太太,今後她賴上您了可如何好?”
“我父親這兩日因為耿姨孃的身孕,有些焦急想要續絃。”杜明心端起茶盅,閒閒地盤弄著裡頭的茶葉,“父親的意義呢,是怕弟弟生出來冇人教誨。可我想著,淑姐兒是耿姨娘本身帶大的,端方教養心腸都是好的。我麼,是在莊子上天生地養大的,冇費父親甚麼心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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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明心遲緩地搖了點頭,父親跟誰舉案齊眉,本身不在乎,母親也不會在乎。我隻是不想讓他過得太舒心罷了!當年那樣害了母親,我便叫他釘死在皇上賞的五品官位上,妻不成妻,家不立室,糊胡塗塗過完下半輩子!
大太太臉上有些難堪,支吾著說道:“哪兒能是你不近情麵呢,委實是家裡頭……”
“我不奇怪!”杜老太太撇嘴道,“我年紀大了,這事兒你也彆來煩我,去求求你大嫂纔是端莊。”
杜明心擺了擺手,笑道:“家裡另有祖母要奉侍,不能單為我一小我就把家底掏空了。再說了,我做小姑子的出嫁也冇有拿大堂嫂的東西還充嫁奩的事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