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天這事是寧王府與杜家的事,”杜明心看了鄧文嬌一眼,“我好歹是杜家出嫁了的姑奶奶,孃家有事,斷斷冇有袖手旁觀的事理。敢問鄧女人是寧王府的甚麼人?常日裡我見你與寧王妃也並不熟絡,如何忽地在寧王府當起家來了?”
這些下人們要麼是一早就叫陳霆安排著串好了供,要麼是真相便是如此,鄧文嬌對寧王妃動手的那一環,不在這些人所觸及的範圍內。
轉念一想,讓鄧文嬌給杜明心安排,她不指著本身的鼻子罵上天賦怪!陳霆頓了一下,又笑道:“算了,她對王府也不大熟諳,還是我出去叮嚀一聲吧。”說完便倉促出去了。
“憑甚麼?”鄧文嬌出言禁止,“你方纔問了這一大圈,可問出來些甚麼?現在又要去跟要犯說話,安知你是不是想要和你姐姐串供?”
照這些下人的說法,昨日寧王妃從宮中返來後便感覺頭疼,但因當時陳霆進宮去了,寧王妃也說不必費事,故而王府便冇有請太醫過來。
而比及陳霆回府,他叫人去太病院請了善於醫治頭疼病的李太醫來。診病、開藥方,陳霆前前後後都跟著。賣力抓藥和煎藥的下人也都是兩三人一起,冇有落單的時候。
“煩請王爺找小我帶路,我問杜姨娘兩句話,去去便回。”
杜明心點了點頭,李墨白也順勢站了起來,冇有出言扣問便冷靜地跟在杜明心身後走了出去。
幾小我七拐八拐,走到了寧王府一處偏僻的地點。一排三間瓦房,連個院子也冇有,像是宴請時讓客人隨行的主子臨時落腳的處所。
藥是在寧王妃所居正房的跑堂裡煎的,由兩個小丫環盯著,寧王妃身邊的嬤嬤會時不時去照看一下。
杜明心見他出去,轉頭對杜明妍說道:“寧王給你許的願裡,不包含娶鄧文嬌做王妃這一項吧?”
她問得俄然,陳霆一時冇回過神來,隨口承諾道:“好,我這就叫人去給她說。”
“我跟你冇甚麼好說的!”杜明妍瞪著她,“這是我們寧王府的事情,你是晉王妃,再管也管不到我們家來!”
“父親?”杜明妍有些驚奇地看了陳霆一眼,旋即又說道,“他早不認我這個女兒了,我又何必事事將他放在前頭?”
“用不著你管!”鄧文嬌被她抓住了小辮子,隻好這麼胡攪蠻纏地回了一句。
“我來問姨娘幾句話。”杜明心由夏葉扶著,坐在了一把圈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