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情麵乾嗎不賣給你？”陳希坐回桌旁，又喝起酒來。

“有將軍這句話，我就放心了。”那文士拱拱手，“待我歸去給丞相覆命後，再與將軍參議攻城的細節。”

“那你從速去吧！”杜明心忙叫人把馬牽過來，“早些去，漸漸寫。”

“若王爺的答覆是這般，那我歸去得跟相爺好好說道說道了。”

“我一個糟老頭子，賣給我，不是平白遲誤了人家公主？”徐行笑道，“這天上有地上無的仙顏倒叫我獵奇起來，難不成比我家阿媛還都雅？”

徐行坐在上頭，一邊自斟自飲，一邊看兩人還價還價。話聽到此處，他正執壺的手便頓了一下，正一品的太傅領實差，六科給事中做不做？鴻臚寺丞做不做？安排個太傅去給人打動手，這些衙門的頭腦筋腦還覺得陳元泰瘋了呢。明顯白白地衝著六部尚書去的，還美意義扯甚麼勞累！

“正三品婕妤如何？隻在皇後和德妃之下，已經是宮裡第三高貴的主子了。”陳希暗自罵了一句，張思溫這個精刮算計的老狐狸，女兒先嫁給錢昊做貴妃，再塞給陳元泰，轉手再賣，莫非還想賣出個貴妃的代價？

“你呀！聰明起來是真聰明，遇見你不上心的事，那的確蠢得冇眼看！”徐行又飲了一杯酒，笑道，“人家恰是為了這個，纔要提早奉告你。張丞相的女兒要入宮去服侍皇上，若皇上又相中了這位長樂公主，那不是平白多了一個勁敵？倒不如奉告了你，叫你捷足先登，以後就算皇上動了心，難不成還要跟你這個做兒子的搶女人？”

李墨白看著夏葉手裡捧著的一個小荷包，有些哭笑不得：“嫂嫂，皇上身邊的人我都熟諳得七七八八了，彆人我不曉得，可我疇昔要杯茶、吃個點心，那還是頂頂輕易的。”

文士冇有在這上頭多做膠葛，而是又問起了張思溫的職位：“伯爵也好，太傅也罷，都是虛銜。麵子是夠麵子了，可我家相爺一輩子勞累慣了，還是再給個實差纔好。”

“那麼這位份？”文士窮追不捨地問道。

陳希撇撇嘴道：“心機可真多！”

“你甚麼意義！”文士聞言又驚又怒。

“他這話是甚麼意義？”待文士出去後，陳希轉頭去問徐行。

“好。”陳希短短地應了一聲，又叮嚀道，“來人，好生送先生歸去！”

“誰說冇有實差了？”陳希笑道，“關頭是要等罷了！我隨口給你應下一個禮部、工部，到時候冇體例兌現，不是坑了張丞相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