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樂,錢長樂!”陳霆叮叮咣咣地對著錢玉蘭的艙門,又是特長拍又是用腳踹。
罵得那小廝再不敢吱聲,恭恭敬敬地扶著陳霆下到了二層的船艙。
“滾一邊去!”陳霆一胳膊將錢昊掀翻在地,“想讓我不怪?小娘皮,過來給老子陪個酒,唱個曲兒,老子就不怪你!”
“不,不曉得……”小廝慌得又補了一句,“這類富朱紫家的女子,閨名不會等閒叫外人曉得的吧?”
小廝探頭看了看已經將近見底的酒罈子,難堪地說道:“晉王說每營將士各分酒十壇,解解酒癮罷了,等回京以後再犒勞縱情……王爺您這裡得了兩壇,已經是最多的了。”
錢玉蘭一身青紅色裙衫,臉部生硬地站在門口,盯著醉醺醺的陳霆。
“費甚麼話?”陳霆劈手奪過酒罈,仰起脖子,半晌就把壇裡剩的酒喝了個精光。
兩個小廝擺佈難堪,相互看看對方,俱是一臉的無法。見陳霆舉手要打,一個小廝倉猝抱了彆的一罈酒過來,手忙腳亂地拆酒罈口上的泥封。
此時天氣已晚,船麵上的燈光不是很亮。門驀地一開,裡頭的亮光透出來,讓陳霆感覺有些奪目。他抬手揉了揉眼睛,看著麵前如仙子般的美人,三分酒勁混著七分男人的本性,叫他跨步上前便拉了錢玉蘭的手。
“小的見過一麵。”酒罈拆開了,小廝從速給陳霆續了一杯,另一個便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,“昨兒我去二層船艙找三營的王二虎,他是小的從小的街坊鄰居。說是在金陵城裡得了幾件金飾,叫小的得空兒拿到當鋪賣了,換了銀子送去給他老孃治病……”
陳霆感覺有理,又持續捶門。
錢玉蘭的艙門冇開,中間的倒吱呀一聲開了。錢昊畏畏縮縮地挪步過來,低聲下氣地哀告道:“王爺,mm這兩天身子不大舒暢,這會兒已經睡下了。現在天也晚了,王爺有甚麼話說,明天我給你傳吧……”
陳霆乜斜著眼睛瞪著身邊的小廝:“瞎,瞎了嗎?看老子,酒杯,杯空了,如何不接著倒?”
“聽,傳聞阿誰吳越的公主是個絕色的美人,你,你們誰見過?”陳霆感覺這會兒表情舒暢了些,微醺的狀況讓他有些飄飄欲仙。實際中的各種煩惱十足不見了,隻剩上麵前這個渾沌迷離還帶著些奇特性采的天下。